“你忘了嗎?你在贖罪,這都是你應(yīng)得的!”
“言深馬上要手術(shù)了,你盡快把器官捐獻(xiàn)書簽了?!?/p>
聽他這話,我一下松了力,沉默低頭。
看到我這幅不情愿的樣子,他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你沒資格不同意,是你害得他只能躺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只能靠機(jī)器來維持生命?!?/p>
“你當(dāng)時(shí)到底為什么約言深出來?到底是誰害得他?!”
我的心像被針狠狠扎了一下,痛得收縮起來。
“傅景深……”我對他露出一個(g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要是說,不是我,你信嗎?”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眼神里的譏諷幾乎要將我凌遲。
“沈知意,你真是賤得無可救藥!”
他猛地揪住我的頭發(fā),迫使我看他,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的頭皮扯掉。
“那你告訴我,為什言深昏迷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那些鮮血淋漓的畫面再次涌入腦海,我的淚瞬間噴涌而出。
“我拿言深當(dāng)親弟弟對待……我怎么可能……”
我的解釋蒼白又無力,他一腳將我踹倒在地。
“親弟弟?那就簽了協(xié)議,用你的腎去救言深,只要你救了他,我立馬讓林薇滾?!?/p>
我癱軟在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只剩下無聲的流淚。
看著我這般模樣,傅景深反常地安靜了下來。
他蹲下身,捏起我的臉,語氣是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
“沈知意,你是不是根本沒有心?”
這句話,像一把斧頭徹底將我的心劈碎。
爺爺去世后,傅家成了我唯一的庇護(hù)所。
傅景深帶我走出失語的陰影,讓我重獲新生。
我曾那么篤定,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