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將手中的奏折狠狠丟在御案上!
殿門被推開。
裴止一身光鮮,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與活力走了進來。
他臉上還帶著一絲正義凜然,拱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砰!”
一個花瓶擦著裴止的鬢角呼嘯而過!
重重砸在他身后的楠木柱子上!
發(fā)出一聲巨響!
裴止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懵了!
行禮的動作僵在半空!
他呆呆地看著御案后那個雙目赤紅的父皇,大腦一片空白!
剛才那一下……父皇是想砸死他?!
“父…父皇?”裴止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不是,他干啥了,要砸他?
最近他老老實實的,昨日還做了好事,怎么就給父皇氣成了這樣?
“逆子!你還有臉叫朕父皇?!朕看你眼里早就沒有朕這個父皇了!說!你昨日都干了什么好事?!誰給你的狗膽!敢插手朕后宮之事!”
少年人聽了這話,心中委屈,他猛地挺直了脊背,迎著皇帝那吃人的目光,大聲辯解道: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兒臣沒做錯什么!兒臣昨日…昨日不過是路見不平!救了嘉寧縣主!嘉寧縣主又不是后宮之人!”
“救?”
裴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救她?你算個什么東西?!朕問你!誰讓你去鳳藻宮的?!誰給你的權(quán)力放她出宮?!”
裴止被這劈頭蓋臉的怒吼和斥罵砸得暈頭轉(zhuǎn)向,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