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聯(lián)系不上其他緊急聯(lián)系人,只能找到我這里。
我平靜地聽著,回了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他的死,悄無聲息,就像他這七年見不得光的存在。
我去了一趟療養(yǎng)院,處理了他的后事,極其簡單,甚至沒有購置墓地,骨灰暫時寄存。
然后,我?guī)еK程的死亡證明,去了夏青的病房。
她依舊昏迷著,但似乎有了一絲極微弱的意識,眼皮偶爾會顫動。
我坐在床邊,俯下身,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平靜地開口。
“夏青,蘇程死了,今天早上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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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器上的心率波動了一下,我知道她聽得到。
“你知道嗎?你每年讓我燒的那些紙,燒的是我的命耶。”我的聲音沒有一點(diǎn)起伏,“當(dāng)我得知他沒死的時候,我就站在你們門外,聽到了所有的話,你要用我的陽壽,換他回來?!?/p>
心電監(jiān)護(hù)儀發(fā)出了警報聲,她的手指劇烈地抽搐起來。
“我找了人,破了你們的邪術(shù),你后來受的那些罪,都是我做的,包括最后一次燒紙?!?/p>
她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艱難聲響,眼睛猛地睜開了一條縫,渾濁的眼珠死死地瞪著我,充滿了極致的震驚恐懼和難以置信。
“哦,還有,”我像是才想起一件小事,“我偷偷給你買了份意外險,受益人是我,和你七年前偷偷給我買的那份一樣。”
“你看,我們還是挺有默契的,對吧?”
她的瞳孔驟然放大,身體開始劇烈地痙攣,儀器上的警報聲尖銳地響成一片。
醫(yī)生和護(hù)士沖了進(jìn)來進(jìn)行搶救。
我退到一邊,冷漠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