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很明白,若是因為價值聯(lián)姻,一旦她失去價值,江懷晏也可以再納妾這都是往好處想了。
就自己的處境,若是招贅,能答應的身份應該高不了。
她連自己都不能自主,估計也是護不住相公的何必拉無辜的人下水?
胡思亂想了一路,馬車來到岸邊。
“郡主,到了?!蔽膵寢屘嵝?,率先下了馬車。
藍清洵看見不遠處??吭谒叺木薮笕A美畫舫,秀眉微蹙。
船一旦離岸,若是發(fā)生什么不愉快,她想遛都遛不掉。
遲疑的功夫,文媽媽已經在催。
藍清洵知道,今天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強權難拒。
下了馬車,江懷晏也走了過來。
二人對視一眼,藍清洵從他眼底讀到幾分寬慰。
莫名的,就覺得緊繃的情緒稍松。
“江世子,送到這里就可以了?!蔽膵寢寘s在這時說。
江懷晏清冽的星眸輕落在文媽媽臉上,文媽媽一抖,賠著笑道:“這次大長公主請的都是各家女眷,世子上船怕是不合適。
您若是不放心,大可一時半刻再來接郡主,到時候啊,一定完璧歸趙。”
鬼才信她的話,但藍清洵知道,這個理由在,江懷晏還真不好繼續(xù)再跟。
藍清洵抬步:“你先”
腳還沒邁出去,就被江懷晏抬手擋住,將她攔在身后。
就聽江懷晏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有何不便?”
文媽媽一下被問住,尤其江懷晏下巴微抬,看著甲板站著的一眾護衛(wèi):“倒是不知道,大長公主府的護衛(wèi)都凈了身?
既是長公主誠心道歉,又有何見不得人的?”
這話也就江懷晏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