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恭此言一出,眾人立刻安靜了。
馬凌面不改色,甚至沒有看他。
女帝和公孫婉兒都在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怎么?朕的夫君,還沒做成事情呢,就開始向朕邀功請賞、索要兵權(quán)了嗎?”
沈長恭輕笑一聲,看著女帝緩緩說道,
“無論是滅權(quán)貴,還是推恩令,我都會成為天下權(quán)貴的眾矢之的,甚至還會激起不小的民憤,以及文武百官的憤怒。
畢竟,這可是觸動了所有人的利益。
到時候,陛下若是卸磨殺驢、拿我的人頭去平息別人的怒火,我手無寸鐵,又該如何抵擋呢?”
燕扶搖深深的看著沈長恭,看了許久,眼神有些失落,自嘲一笑,說道,
“朕一直把你當(dāng)成最信任的人,原來你一直都不信任朕嗎?”
“陛下言重了,臣不過是想保住這條小命罷了,從第一天開始就是這樣想的。
伴君如伴虎,天下最難揣測的便是帝王的心思。
公孫婉兒是您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心腹,南王是您的親叔叔,又沒有皇位繼承權(quán),所以你信任他們,那無可厚非。
可我呢?陛下,我們才認(rèn)識了半個月而已。
您不能空口白牙一句信任,我就把我的腦袋完全寄托在您的人品上吧?
我還是剛進(jìn)來時的那句話,這件事若是失敗了,拿我的人頭去平息藩王的怒火,讓造反的藩王退兵,那是應(yīng)該的。
因為這是我提出來的,也是我實施的,失敗了我去死,那是天經(jīng)地義。
可若是成功了,兵馬全部交付南王,去打天下,我的人頭卻要掛在宮門上,讓百姓唾罵。
我是不是太冤了點(diǎn)?”
聞言,女帝也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沈長恭,說道,
“同樣的道理,中央軍可以交給你,但若是給了你,你反手攻打京城,逼朕退位,禪位給你,朕又該何去何從呢?”
“這就是陛下的信任?”
“朕信任你,你不信任朕?!?/p>
……
夫妻倆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讓步。
公孫婉兒急得直跺腳,眼看大事在即,現(xiàn)在可不能內(nèi)訌啊。
她得想辦法說點(diǎn)什么。
然而,公孫婉兒還沒說話,一旁的馬凌卻一語破天機(jī)。
“你們倆是不是還沒圓過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