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帶著材料回去時,大姐等的有些不耐:“取個東西都能取這般久,你莫不成是不想干了?!?/p>
“姐姐這般捉急作甚?!敝x挽寧輕笑聲,當著大姐的面將一群材料混合攪勻,又往里頭滴了幾滴藥水,這藥泥才算完成。
她攪拌著藥泥,拿勺舀起倒掛小尖角的泥坨,直糊在大姐的嘴上。
“唔唔!”
大姐指著自己的嘴巴唔唔兩聲,瞪眼看向謝挽寧,憋屈叫囂著謝挽寧的舉動,謝挽寧勾唇笑著,忽視大姐的舉動,笑著繼續(xù)敷藥泥。
冰冷緩香的感覺很快撫平了大姐的躁動。
她望著謝挽寧,慢慢閉上眼,感受著藥泥給她帶來的舒緩奇怪的感覺。
“姐姐。”
大姐聽聲睜開眼,疑惑的看向謝挽寧。
謝挽寧拿著勺子將大姐臉上最后一塊地方給糊上,垂眼輕聲說:“待會,我就不拿新的藥泥給您了?!?/p>
“唔!”
大姐驚聲坐起,手抓著躺椅,但嘴巴被藥泥糊住,她著急到手舞足蹈的沖謝挽寧比劃。
話雖然沒成功說出來,謝挽寧倒也明白了大姐的意思。
藥泥珍貴且效果好,大姐先前被過期的藥泥所誤解謝挽寧,但她本質(zhì)上還是非常需要藥泥,一聽日后不能攜帶藥泥在身側(cè),著急的如同火鍋上的螞蟻。
“我明白您的意思,”謝挽寧輕聲說著,伸手點開大姐伸來的手,“但現(xiàn)在藥泥珍貴,日日都有人來求要我的藥泥,我也每日買的不超過十五帖?!?/p>
“倘若又像先前那般,一次性給您做出那么多天的量,且不說會不會過期,為了您,我就得關(guān)店一日,您說,其他人會不會對您不滿?”
大姐動作噎頓幾番。
謝挽寧的話在理,這東西十分珍貴,她都著急成這般,其他人更不用說,而謝挽寧更不可能放著銀子不賺不去宣傳。
而這種珍貴又效果好的藥泥,若是對外出售也不會便宜到哪里去。
能敷的起,家里也都有一定的家底,她雖然手頭上有足夠的銀子,卻也只是個商戶,要是設(shè)計到官眷,那她可得罪不起。
藥泥時間一到,謝挽寧最先給大姐卸掉嘴邊的那塊。
嘴邊得到自由,大姐迫不及待的問:“那可否每日給我留一帖?我能多加錢!”
“不成?!敝x挽寧搖搖頭,“有人先前為了插隊,付了五十兩,我都沒應(yīng)?!?/p>
“五十兩!”大姐震驚出聲,臉上的幅度太大,微干的藥泥更是伴隨著她的動作而掉落一大片下來:“這也太多了吧!”
“我也覺得?!敝x挽寧打哈哈笑著:“要傳出去了,別人還指不定怎么編排起我這是個黑心店呢!所以我拒絕了?!?/p>
大姐著急:“可是我記得你也答應(yīng)過一個女的,日日都留一帖給她?。 ?/p>
“朱大娘,您認識嗎?”謝挽寧不回答反問。
大姐不禁頓住:“你提起她作甚?”
謝挽寧笑挽了下耳邊的碎發(fā):“每日一帖,就是給她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