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后,呂名打量了一下這個名叫白杰的法醫(yī),他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跟尸體打交道的原因,整個人看起來陰森森的,厚重的黑眼圈下是慘白的皮膚。
通過精神力觸角在碰到他的時候,呂名能感覺到一種冷冰冰的感覺,這種感覺跟林茜嵐的冷還不同,如果說林茜嵐的冷是冰山的涼意,
那么白杰的冷就是孤獨的死氣。
楊醫(yī)生看著白杰,眼神中盡是復雜的神色:“我剛剛第一眼都沒認出來你,你變化也太大了,怎么瘦了這么多,你這些年。。。。。?!?/p>
話還沒說完,楊醫(yī)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人扯了一下,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秦隊長在給自己使眼色,微微搖了下頭。
白法醫(yī)沒有回應楊醫(yī)生的話,只是指了一下房間另一邊空蕩的臺面上。
“你們不是要看尸體嗎,我已經(jīng)解剖分析完了,就在那里,戴好口罩就過去吧。
另外,別吐在我這里,打理很麻煩的?!?/p>
當呂名走到解剖臺前看到尸體現(xiàn)在的模樣的時候,十分慶幸剛剛長孫極沒有過來,不然他吃的那么多東西,全都要吐出來了。
呂名強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適感,勉強看了下尸體。
此刻的尸體除了昨天的大傷口外,還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刀口,全都是白杰法醫(yī)的杰作,在解剖過程中,難免要對尸體進行二次剖析,事后會再用針線縫合,表示對死者的尊重,此刻白杰顯然已經(jīng)縫合完畢了,但是這異樣的恐怖,還是滲人。
王君看了下尸體對著白杰說道:“檢查結(jié)果如何?”
白法醫(yī)拿起手邊的一杯咖啡十分淡定的喝了一口:“死者男性二十歲,女性十八歲,尸體沒有經(jīng)過冷藏與水的接觸,可以精準推斷出死于昨晚十一點左右,兩人致命傷相同,均是頭部遭受平面物重擊,頸椎骨瞬間斷裂,致死。”
“頭部遭受重擊?不是肚子被劃開致死的嗎?”呂名不解道。
“不是,如果只是肚子被劃開,他們還能有一點時間存活,但是頭部的致命傷,讓他們轉(zhuǎn)瞬之間就喪失了生機。”
似乎聊到尸體這方面,白法醫(yī)的話就多了起來。
王君看了眼尸體:“確實,跟清道夫呈上的初步尸檢報告一致,死者頭部跟脖頸有明顯的擊打與折斷痕跡,兇器能判斷出是什么嗎?”
“不能,我只能說不是利器及鈍器,更像是被野獸,熊一類的生物,手掌重拍導致,但是就算是熊也沒這樣的力道,能瞬間拍斷人的頸椎骨?!?/p>
野獸?
呂名幾人心中頓時有了臆測。
是,也許普通的野獸不可以,但是如果是融合了兇獸精血的煉精者呢?
王君繼續(xù)道:“還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白法醫(yī)可以告訴我們的嗎?比如關(guān)于兩位死者的五臟這部分。”
白法醫(yī)拿了一個文件夾遞給了王君:
“有,有個很奇怪的地方,兩位死者除了六腑留在身體,其他五臟全部不見,但是傷口太平整了,太整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