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寧心里一驚,沈聿川明顯是有秘密的人,這樣暴露于人前……
不過她迅速心里做好了盤算,若是不借助趙老的力量,這人她也救不了。
想明白關(guān)鍵,沈令寧立刻將手電光打向自己。
高聲道:“在這里!發(fā)現(xiàn)一個重傷員!快!需要擔架和醫(yī)生!”
乘警和小張看到煤堆里奄奄一息的沈聿川,都大吃一驚。
手忙腳亂地將人抬出悶罐車。
沒人注意到沈令寧喂的水有什么特別,只看到她臨危不亂,用隨身帶的布和水進行了基礎(chǔ)急救。
混亂中,餐車角落,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帽檐壓得很低的瘦小男人,將沈令寧沖出軟臥、撬開車門、救出傷者的一幕盡收眼底。
他眼神閃爍,迅速起身,穿過擁擠的車廂,走向陳國棟所在的包廂。
餐車包廂內(nèi),陳國棟正煩躁地用勺子攪著碗里的稀粥。
陳曼麗裹著毯子,燙傷的腳踝涂著藥膏,臉色陰沉。
心里盤算著下車后如何再能收拾沈令寧和她那個小崽子?
否則她咽不下這口氣。
瘦小男人湊到陳國棟耳邊,壓低聲音飛快匯報。
“什么?!”
陳國棟手一抖,勺子“當啷”掉進碗里,熱粥濺了一身。
他顧不上擦,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八攘藗€半死的男人?從煤車里?看清是誰了嗎?”
“太黑,看不清臉,傷得很重,像是……被追殺的。”
瘦小男人搖頭。
“追殺?”
陳國棟瞳孔一縮。
趙老!沈令寧!
現(xiàn)在又多了個來歷不明、可能惹上大麻煩的重傷男人!
這女人簡直是個災(zāi)星!
偏偏還入了趙老的眼!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和嫉恨涌上心頭。
成了趙老的救命恩人……到了長安,那小賤人豈不是要騎到自己頭上?
他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面,發(fā)出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