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齊小川拖著沉重的腳步搬進了周硯隔壁的廂房。
他抱著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家當站在新住處門口時,感覺像是被押赴刑場的囚犯。
“這床怎么這么硬?”齊小川一屁股坐在床上,立刻被硌得齜牙咧嘴。
他伸手摸了摸床板,發(fā)現(xiàn)這床鋪簡直比他在偏房那邊住的還要簡陋三分。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廂房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干凈到幾乎沒有人氣。
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張書桌,四把椅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齊小川嘆了口氣,開始慢吞吞地整理自己的東西。
每放一件都要在心里把周硯罵上一遍。
“私人……助理,這個崗位,需要做些什么?。俊彼诖策叞l(fā)呆,手指敲打著床板。
“誒,要是有手機就好了,度娘上一問,什么問題都知道了~”
正當他神游天外,想著現(xiàn)代科技時,房門被敲響。
“喂,那個人,哥讓你隨他出趟門。”白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什么叫那個人??
齊小川從床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拉開門,只見白青站在門外,手里拿著半個青蘋果,正咔嚓咔嚓地啃著。
“現(xiàn)在?”
這一大早的,他早餐都還沒吃呢,“什么事這么急?”
白青聳聳肩,蘋果汁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他用袖子隨意一抹:“不知道,你快點。”
挺好看一少年,可惜被周硯養(yǎng)歪了。
人狠話不多就算了,還遺傳了周硯的狠厲瘋批。
齊小川不敢耽擱,隨手抓了件外套就跟白青往外走。
邊走心里邊犯嘀咕:周硯身上傷還沒好全呢,這大清早的要出門干什么?
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齊小川走近時,車窗緩緩搖下,露出周硯那張輪廓分明的側臉。
晨光中,他的眉骨投下一片陰影,更顯得眼神深邃莫測。
“上車?!敝艹庮^也不抬地命令道,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