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爺,”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走出來,冷笑道,“您這樣不合規(guī)矩吧?”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就算是周家,也不能壞了道上的規(guī)矩。”
周硯看著那人,突然笑了:“金三爺終于肯露面了?”
金三爺瞇起眼睛:“周少爺認(rèn)識我?”
“金鉤賭坊真正的老板,我怎么會不認(rèn)識?”
周硯緩步向前,明明身上有傷,氣勢卻絲毫不減,“不過金三爺可能不知道,您這賭坊的地契,現(xiàn)在在我手里?!?/p>
金三爺臉色驟變:“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p>
周硯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隨手抖開:“上個月,你為了籌錢擴(kuò)建賭坊,把地契抵押給了‘永豐錢莊’?!?/p>
“不巧,”他唇角微揚(yáng),“那個錢莊,昨日剛變成了周家的產(chǎn)業(yè)!”
齊小川:。。。。。。
臥操,奪筍啊——
要不要這么巧?!
齊小川瞪大眼睛,看著金三爺?shù)哪樕杉t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青。
“現(xiàn)在,”周硯將地契收回懷中,“我們是不是可以重新談?wù)勔?guī)矩了?”
齊小川想給大少爺拊掌——這廝當(dāng)真是來講道理的,不急不躁。
一紙契書,正正拍在對方七寸上!
只是這地契來得未免太巧。
不早不晚,偏偏就在周延碩出事的前一日。
金三爺額頭滲出冷汗,強(qiáng)撐著道:“周少爺,就算地契在您手里,這賭坊上上下下幾十號兄弟……”
“啪!”
他話還沒說完,周硯突然抄起桌上的茶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了金三爺頭上。
茶壺應(yīng)聲而碎,滾燙的茶水混著鮮血順著金三爺?shù)墓忸^流下。
“?。 苯鹑隣攽K叫一聲,捂著頭踉蹌后退。
整個院子瞬間亂作一團(tuán),打手們怒吼著沖上來。
齊小川嚇得閉上眼睛,預(yù)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只見周硯不知何時已經(jīng)奪過一根木棍,正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擊倒一個又一個打手。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身上有傷的樣子。
白青和齊衡也加入了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