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川聽聞,縮了縮脖子。
趕忙把下巴埋進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悶聲嘟囔:“沒……就是有點酸……”
聲音含糊,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撒嬌意味。
他其實并不太難受。
周硯之前給他揉過的地方都熱乎乎的,殘余的暖意熨帖著筋骨。
只是……承認無聊顯得自己太沒出息,承認身體不適又怕勾起這人更多“體貼入微”的回憶。
那些回憶每每都讓他面紅耳赤。
周硯已經(jīng)走到了床邊,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帶著淡淡的墨香和屬于他的令人安心的檀香氣息。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卷里那一團,嘴角噙著洞悉一切的笑意。
“酸?”他尾音微微上揚,帶著點揶揄。
“哪里酸?腰?還是……”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兔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下半身,“腿?”
齊小川被他刻意拖長的尾音和意有所指的目光燙得耳根發(fā)燙。
整個人又往被子里縮了縮,只留下幾縷不安分的發(fā)絲露在外面。
他甕聲甕氣地反駁:“……腿、腿怎么了?坐久了腿酸不行嗎?”
周硯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帶著了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他沒有立刻拆穿這只顧左右而言他的小兔子,反而順勢在床沿坐下。
“行,當然行?!?/p>
周硯好整以暇地應著,修長的手指卻已探出,精準地隔著薄被,按在了齊小川緊實的小腿肚上。
“坐久了確實容易酸脹,這里?”
他的指尖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緩慢地按壓揉捏起來。
被窩里的齊小川猛地一僵,像被電流擊中。
隔著被子傳來的觸感和那不容忽視的力道,瞬間喚醒了之前那些“體貼入微”的記憶片段。
這雙手是如何揉開他腰間的酸乏!
如何順著脊柱的線條游走!
又是如何在他幾乎要溺斃溫柔鄉(xiāng)時,低笑著在他耳邊留下灼熱的呼吸……
“唔……”一聲短促的嗚咽不受控制地從被子里逸出。
齊小川死死咬住下唇,感覺周硯掌心熨帖過的地方,酸脹感奇異地被揉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層、更令人心慌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