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咄咄逼人步步緊逼,讓玉珺下意識后退半步。
對著帝王似壓著怒火的面容,她呼吸急促起來,難以置信地看過去:“陛下疑心臣妾?”
她只覺可笑至極,當(dāng)真是做了賊的人,看誰手都不干凈。
“聽陛下所言,應(yīng)是已經(jīng)知曉了世子說過的話,既然來之前便盤問過,回稟之人未曾說過臣妾無意與他多周旋,應(yīng)了兩句便匆匆離去?”
她的話似是終能喚起帝王的些許理智。
趙硯徽的喉結(jié)動了動,再開口時雖還有些隱怒,但比之方才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
“那你又為何要與他周旋,他不過是個承襲的世子,何必給他好臉色?!?/p>
玉珺手中的手緊攥,更覺面前的人愈發(fā)陌生。
過往甜蜜,好似夢中。
“國公府心向天家,不是陛下親口告訴臣妾的嗎?世子無用,但梅卿有大才,這不也是陛下所言,臣妾是陛下枕邊人,所言所行亦是天家心意,臣妾對他冷面相對,豈不是要讓人疑心是否為陛下授意?”
玉珺強(qiáng)壓心中失望,她見過奪嫡之路艱難,亦見過高位之人一句話便將百姓置于水火之中,變法之事有利百姓,這本就難有可用之人。
她分明已經(jīng)謹(jǐn)慎周全,卻還是要惹帝王疑心。
既是氣極,也是失望至極,玉珺別過頭去,實在沒忍住眼眶泛濕,她吸了吸鼻子,將這不爭氣的淚意忍下去。
趙硯徽見她這副模樣,到底還是心疼的,可他看著玉珺姣好的面容,還有身上所著他未曾見過的衣裙,那獨(dú)占之欲便隨之上涌。
他上前一步,握上玉珺的手:“今日之事是我沖動,珺兒莫要傷心?!?/p>
指尖相觸,屬于帝王掌心的溫?zé)岫攘诉^來,玉珺的手攥得更緊,可帝王卻執(zhí)意將她的指頭一個個掰開,強(qiáng)硬地與她十指相扣。
玉珺只覺厭惡卻掙扎不得,她用力將手抽回轉(zhuǎn)身欲走,可又即刻被他握住向后拉扯,直接拉入懷中。
“好了,我也沒說什么,你怎得氣成這個樣子?!?/p>
玉珺蹙眉掙扎,可這在趙硯徽眼中,便只是鬧脾氣使性子,他將懷中人摟抱的更緊,下顎抵在她的額角:“珺兒,你今日很美,我只是不想讓旁的男人看見?!?/p>
他在玉珺額角落下一吻:“你多久未曾在我面前這般打扮過,這一打扮,便遇上了余允弦,這叫我如何不生氣?”
玉珺用力去別過頭,可仍舊躲不過去。
他的吻,他的相擁,他的忮忌與猜疑,一切都是他來掌握,一切也都是他說的算。
玉珺只覺身上似脫了力,隨便他了罷。
可趙硯徽卻不滿足于此,他輕輕晃著她:“珺兒,怎么不說話,你不愿應(yīng)我?”
他來吻她的耳垂,低低的聲音與愛侶間的繾綣呢喃無異,他似開著無關(guān)緊要的玩笑:“難不成珺兒的美,也要為旁人所欣賞?”
玉珺受夠了他這樣親昵,手撐在他胸膛,仍舊用力去隔開他的親近:“臣妾知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