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院子里,目光不時掃向遠處那個小庫房。
海風吹過,帶著咸腥的味道,卻無法吹散我心頭的疑云。
那一刻,我?guī)缀蹩梢钥隙?,那個小庫房里藏著什么秘密,或許與她和父親的偷情有關(guān)。
可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假裝毫不在意,我不能小穎察覺我的懷疑,否則所有的努力可能功虧一簣。
中午,我們一家人在張姨的院子里吃了飯。
桌上的菜色豐盛,小穎做的紅燒魚果然讓父親贊不絕口。
岳父岳母也笑得合不攏嘴,夸小穎手藝好,氣氛溫馨得如同一幅完美的家庭畫卷。
可我卻心不在焉,筷子夾菜時總是不自覺地看向小穎和父親。
他們之間的互動看似正常,偶爾對視也只是禮貌的微笑,但那種默契卻讓我心底發(fā)寒。
讓我無法真正融入這虛假的和諧。
飯后,一家人又在小島上玩了一下午。
父親、我和岳父帶著浩浩去海邊比賽釣魚。
張姨、岳母和小穎則站在一旁,陪著浩浩看我們忙活。
我瞥了一眼父親的魚簍,已經(jīng)裝了好幾條肥美的魚,而我和岳父的魚簍卻幾乎空空如也。
我倒無所謂,笑著調(diào)侃:“爸,你這是開掛了吧?”
岳父卻不服氣,臉漲得通紅,非要釣一條滿意的大魚來。
他卷起袖子,盯著海面,像是和魚杠上了。
這一釣就到了晚上七點,太陽早就落山,海風變得涼颼颼的。
岳父還想堅持,被岳母狠狠瞪了幾眼,只好不情不愿地收竿。
我們回到張姨家,把魚收拾干凈,燒了一大盤清蒸魚,香氣撲鼻。
晚飯桌上,岳父還在念叨著沒釣到大魚,父親笑著安慰:“老曲,改天我?guī)闳ド詈a?,保證過癮!”
岳父一聽,眼睛亮了,嚷著要再來一次。
吃完晚飯,岳父又拉著父親說要去夜釣。
岳母堅決不同意,瞪著他道:“你還釣?這里又睡不下,我們得回去!”
張姨連忙擺手,熱情地說:“沒事沒事,我和老王睡客廳打地鋪,你們住臥室!”
岳母急了,推辭道:“哪有讓主人睡地鋪的道理?要打也是我們打!”
雙方推來推去,誰也不肯讓步。
小穎突然開口,笑著說:“要不就留下來吧,爸和岳父好不容易一起釣魚,以后機會難得。”
她語氣輕快,沒有異常。
我悄悄看了一眼小穎,眉頭微皺。
她的提議看似合理,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