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huì)不會(huì)說話?”沈宴另一只腳還沒從他腰上挪下來,高跟鞋直直踩在顧野青的腰帶扣上。
紅色漆面的尖頭高跟鞋,銀色的腰帶扣,兩者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顧野青的神色一暗,他正要起身,身上那只高跟鞋更加用力了,把他小腹踩得往下一沉。
“不想死就別動(dòng),心跳都亂成那樣了,還想心跳頻率再高點(diǎn)?”沈宴不客氣地把腳挪了下來。
“文欽!你死了嗎?”顧野青冷臉喝道,心跳猛地加速。
他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地倒下,臉色鐵青,昏迷不醒。
文欽這嘴巴都沒合上,從沒見過有人敢這么對(duì)顧總,這人還是個(gè)不受寵的真千金,婚事又不是她的,她怎么敢這么大膽的???
“快救人!”文欽只來得及大喊,他哥又又又又倒下了!
家庭醫(yī)生趕緊上前,檢查一番,“除了心跳不正常,顧總沒有其他的不舒服,我給他打一針吧。”
“這能隨便打針嗎?!”文欽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完蛋了完蛋了!他的性命今天就要交代了。
家庭醫(yī)生擺擺手,“那沒辦法啊,不讓打針的話,就趕緊送到醫(yī)院去吧?!?/p>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特么在山上繞了半天,又繞回來了……”文欽失力坐到了地上,突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哥!對(duì)不住啊,是我太笨了,把你給害死了!”
“蠢貨,別哭了?!鄙蜓鐡]揮手,家庭醫(yī)生立馬溜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這人死了,可不是他的鍋啊。
“這是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哥哥,他要是出事了,我也別想活了?!蔽臍J放聲大哭。
一個(gè)大男人哭得可真丑。
骰子在她手腕上轉(zhuǎn)動(dòng),不停地閃著六點(diǎn)。
“想讓我救人?”沈宴摸了摸下巴,方才不知是何緣故,靈力恢復(fù)了少許,招魂夠用。
骰子:“六!??!”
“什么?”文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被沈宴踢了一腳屁股,麻溜地滾到了一邊。
沈宴盤腿在顧野青面前坐下,瞧他這模樣,應(yīng)該是被魘住了,方才那些鬼怪沒能近得了他的身,但是上山的時(shí)候,他應(yīng)該是吸了一些尸氣。
他若是正常人,最多嘔吐一兩回,可惜他心臟不健全,害得鬼氣侵染了魂。
算來算去,是她的因。
行吧,斬了這個(gè)因果,是她該做的。
“去冰箱拿一個(gè)生雞蛋,再拿一碗生米,把人搬到我房間去?!鄙蜓绶愿馈?/p>
文欽不自覺地就聽她的話,在廚房里翻了半天,才找齊她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