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貴了
煎熬了不知多久,林其書突然叫了她一聲,章柳大喜,扭頭拱到她跟前,低眉順眼委委屈屈地討?zhàn)垼骸拔义e了,老板,不站了吧?我要站不住了。”
林其書低頭看她:“是不是那一次?我們認(rèn)識第二天?!?/p>
章柳:“???”她怔了一下,連忙否認(rèn),“不是,不是。”
林其書:“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章柳撓撓頭:“我都忘了……大概就是她下手特別狠吧?!彼移ばδ樀乇ё×制鋾?,“只有老板心疼我?!?/p>
林其書沒再說話,章柳泥鰍一樣在她懷里拱來拱去,伸手又去扒拉她的皮帶扣,林其書啪一聲在她手背上抽了一下,斥道:“下去!”
章柳仰著腦袋,眉眼耷拉下去:“老板,哪有你這樣包養(yǎng)大學(xué)生的?。俊?/p>
林其書說:“我這樣怎么了?”
章柳:“我想被操都不可以嗎?”
林其書擰住她的耳朵:“你再說一遍,章柳?”
章柳疼得吱哇亂叫,當(dāng)然不敢真的再說一遍。林其書指著墻角對她說:“滾回去站著?!?/p>
章柳大不情愿,雙手掐住自己脖子:“老板,我寧愿去死?!?/p>
林其書:“章柳——”
章柳脖子一縮,雙手背后,跪在地上拿誠懇脆弱的眼神瞧她:“老板,我真的站不住了……”
林其書招了招手:“過來點(diǎn)。”
章柳莫名,看她臉色嚴(yán)肅,不由得心中懼怕。當(dāng)然,她在林其書的跟前從來沒有過單純的恐懼,在碰到林其書之前,她竟不知道憤怒是如此性感的東西。
章柳挪動膝蓋向前,臉上挨了一個耳光。
林其書說:“疼不疼?”
章柳點(diǎn)頭:“疼?!?/p>
林其書:“說話前過一遍腦子,行不行?”
章柳點(diǎn)頭:“行。”
這一巴掌終于把章柳給打老實(shí)了,鵪鶉似的坐在林其書小腿邊上,時不時假裝不經(jīng)意地碰一下臉頰。因?yàn)椴皇钦娴南铝撕菔郑阅樕喜粺嵋膊荒[,用手輕撫過去,只能引起極其輕微的、殘留的疼痛。
章柳想,如果多挨兩下就好了,當(dāng)然這個念頭她是不會說出口的。自顧自地傻笑兩聲后,林其書低頭看她:“笑什么呢?”
章柳連忙搖頭,說:“沒事呀?!彼吭诹制鋾壬希贌o聊賴地玩她的手,一遍遍地仔細(xì)打量那些陳年傷痕,傷痕深淺不一,縱橫交錯,干涸的河床一般躺在林其書的手心上。
章柳把它們貼在自己剛剛被打過的臉上,用嘴親了一下。她仰起頭,發(fā)現(xiàn)林其書也在看她,眼神朦朧,看不出情緒。
章柳叫她:“老板?!?/p>
林其書:“嗯?”
章柳倒沒什么事情要說,想了想便隨口扯淡道:“你在工地干了半年就攢下來創(chuàng)業(yè)的錢了?”
林其書說:“不是,干了三年,只有半年在綁鋼筋。”
章柳:“剩下兩年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