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波,平息了。
或者說,是被以一種最蠻橫、最不講道理、最超乎想象的方式,給徹底地,抹平了。
“聽雨軒”內(nèi),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嘔的騷臭味。
但,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雜音。
之前那些上躥下跳、聒噪不休的蘇家旁支們,
此刻,全都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癩皮狗,
一個個癱軟在角落里,面如死灰,眼神空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們看著那個,正悠然品著香茗的年輕人。
眼神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怨毒與不甘。
只剩下,最純粹的,最卑微的,最原始的……敬畏與恐懼。
他們現(xiàn)在,終于,發(fā)自靈魂地明白了。
他們之前,試圖去挑釁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尊……存在。
蘇文山,這位蘇家的掌舵人,在經(jīng)歷了人生中最跌宕起伏、最驚心動魄的一個小時后,也終于,從那無邊的震撼與狂喜中,勉強平復(fù)了心神。
他知道,從今夜起,蘇家的命運,已經(jīng)徹底改變。
是毀滅,還是新生,全在眼前這位年輕人的一念之間。
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也顧不上去處理那些讓他心寒的族人,只是對著秦淵,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姿態(tài),比之前,更加的謙卑,更加的……虔誠。
“先生……大恩不言謝,大德不敢忘?!?/p>
蘇文山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顫抖。
“王家,一直覬覦我蘇家密室中的一件祖?zhèn)髦铮麨椤^潮玉’。”
“傾影說,先生此行,似乎也與此物有關(guān)?!?/p>
“老朽斗膽,請先生移步,隨我……前往密室一觀?!?/p>
秦淵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地點了點頭。
對他而言,王家的覆滅,蘇家的內(nèi)斗,都不過是主菜之前,一段微不足道的、甚至有些倒胃口的開胃小菜。
現(xiàn)在,是時候,去看一看,那道真正的主菜了。
……
在蘇文山的親自帶領(lǐng)下,秦淵和蘇傾影,穿過了數(shù)道回廊,來到了蘇家祖宅最深處的一間……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