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下午,祝錚告別了林太太,重新上了一輛出租車。
車?yán)镲h著新布料的味道,她靠在椅背上想:等洋房裝修好,穿著新衣裳在美容院里接待客人,再配上系統(tǒng)給的美容儀器和自己整的商業(yè)鏈,這生意想不火都難。
出租車在梧桐樹蔭里拐了個彎,祝錚揉著酸脹的腳踝,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燈牌。
車在離酒店還有兩條街的地方拋錨了。
司機(jī)撓著后腦勺賠不是,祝錚擺擺手,走進(jìn)巷口準(zhǔn)備抄近路回酒樓。
晚風(fēng)卷著烤紅薯的甜香掠過鼻尖,她踩著細(xì)高跟踢開腳邊的碎石子,忽然聽見拐角處傳來悶哼聲。
昏暗的巷口,幾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正圍著一個身形挺拔的年輕男人。
祝錚剛拐進(jìn)巷子,就聽到其中一個小混混扯著嗓子喊。
“陳硯生,你小子別裝蒜,今天不把欠的保護(hù)費(fèi)交出來,就別想走!”
祝錚挑眉,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躲在一旁的陰影里。
她瞧見那個叫陳硯生的男人,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藍(lán)色工裝,身形修長卻透著一股堅韌勁兒。
他雙手抱胸,臉上帶著幾分不屑:“我不欠你們錢,別在這胡攪蠻纏?!?/p>
“喲呵,還嘴硬!”另一個小混混晃著手里的鋼管,“你家那破武館都倒閉多少年了,還在這充好漢。兄弟們,給我上!”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小混混一擁而上。
陳硯生眼神一凜,身形瞬間動了起來。
他腳下步伐靈活,三拳兩腳就把沖在最前面的兩個小混混打翻在地。
祝錚眼睛一亮,她雖然不懂武術(shù),但也能看出陳硯生這幾下干凈利落,頗有章法。
剩下的小混混見狀,有些猶豫,但又不甘心就這么退下,嘴里還在罵罵咧咧。
陳硯生活動了下手腕,冷聲道:“還要繼續(xù)?”
就在這時,一個小混混趁陳硯生不備,從后面偷偷摸了上來,舉起鋼管狠狠砸向他的后腦勺。
祝錚心一緊,驚呼出聲。
聲音反而提醒了陳硯生,他反應(yīng)迅速,側(cè)身一閃,鋼管擦著他的肩膀砸在地上。
他反手一把抓住那個小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擰,“咔嚓”一聲,小混混慘叫著跪地求饒。
其他小混混見勢不妙,紛紛作鳥獸散。
陳硯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喘著粗氣。
祝錚從陰影里走出來,鼓掌道:“好身手啊!”
陳硯生警惕地看向她,這才發(fā)現(xiàn)是個穿著講究的年輕女子,微微皺眉:“你是誰?”
祝錚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叫祝錚,剛從南洋回來。剛才看你打架,身手這么好,有點(diǎn)好奇?!?/p>
陳硯生打量著她,見她神色坦然,不像是和那些小混混一伙的,便放松了些警惕。
“南洋?你來這巷子做什么?”
“回來的時候出租車拋錨了,就想抄近路回酒店。沒想到碰上你被人找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