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折騰。
等到殷寶兒被他清理完再抱回房間已經是凌晨了。
走回去的路上,莫名地,連景在連昱門口停滯片刻。
沒開燈,應當是沒聽見動靜吧,他這么想,卻仍然覺得心虛。
殷寶兒已經很累了。
連景走前還記得幫她掖好被子。
他總這樣,跟個老媽子似的,平時講不出好話,細節(jié)里又處處留心。
殷寶兒半夢半醒,伸出一只手往床頭一摸,將連昱送她的那枚銀色戒指握在手中,沉沉睡去。
次日,殷寶兒被自己定的鬧鐘吵醒。
在賴床睡回籠覺和起床出去玩之間抉擇了三分鐘,她頂著黑眼圈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來。
好不容易來京城玩一次,窩在床上度過多沒意思。
等她洗漱完下樓,才發(fā)現餐桌旁只坐了連昱一人。
“連、連昱哥哥?!币髮殐河悬c結巴。
雖然知道他那時候應該已經睡了,但她昨晚干出那些事,到底還是覺得心虛。
連昱放下手中的書,抬頭對她溫和一笑:“坐。”
“牛奶和三明治都剛弄好沒多久,應該還是熱的。”他揚揚下巴,沖自己對面那個位置上的杯盤示意,“你嘗嘗怎么樣,涼了的話就再加熱一遍?!?/p>
“沒關系沒關系?!币髮殐鹤拢质_,東西還沒吃便急著表態(tài),“吃點涼的也沒關系??!我很好養(yǎng)活的!”
“在我這兒還客氣什么?!边B昱笑道。
殷寶兒不知道怎么答話,端起玻璃杯喝了口牛奶,轉移話題:“連景人呢?”
“已經出門了?!边B昱說,“他告訴你了吧,這次來京城是要辦正事的?!?/p>
殷寶兒“嗯”了一聲。
連景確實提前說了,他來京城是要找連昱的一個朋友——好像是一位建筑業(yè)領域的精英,請教一些專業(yè)上的事。他還說了一堆,太專業(yè)了殷寶兒一個字都沒聽懂,只記住了他以后想學建筑設計。
他們下學期才高三呢,連景倒好,現在就開始想大學的事了。
不過他畢竟是連景,總不能和她一樣躺平當咸魚吧,殷寶兒覺得也能理解。
“于老師答應了要帶他去一個研講會,在隔壁省,他大概要到后天早上才能回來?!边B昱推了推眼鏡,右手又展露在她眼前。
這一次殷寶兒克制了一些,馬上強迫自己低頭。
“要這么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