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時芙靠在床頭,盯著自己的手腕看了很久。
手腕上有一圈刺眼的紅痕,是昨晚留下的。
傅濯和陸沅已經(jīng)去了公司,她的回憶卻寄生在這片床榻上,縈繞不去。
吃醋似乎是男人的天性,她不過是看見顧熙的面霜落在浴室想幫忙送上樓而已,他們就跟吞了壯陽藥似的,把她綁起來狎玩強奸的戲碼,葷話罵得又粗又重,字字句句都說要愛死她,把她的子宮操開、嫩逼操爛。
時芙懶懶地勾唇,笑意冷淡妖媚。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手腕上的紅痕她前幾日才在別人身上見過。
那個人是她的媽媽,顧熙。
即便時芙再遲鈍,相似的紅痕代表什么含義昭然若揭。
淺薄的猜測讓她有些浮然彷徨,畢竟舊的認知存在了十幾年,轟然崩塌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她一直以為時彥升打顧熙是犯法的那種打,時至今日,才隱約悟透了真相。
打是真的打,但犯的不是刑法,而是情法。
時芙略微有些頭疼,記憶往深里挖,樁樁件件的證據(jù)越來越多。
父母遠在國外,通信地址卻沒變過,重要的包裹信件悉數(shù)寄到別墅。
署名寫著顧熙的,多半是設(shè)計師新出的情趣內(nèi)衣或是一些寶麗來性感相照。
而寄給時彥升的信薈姨是不允許她拆的,她偶爾看過一份,是某個秘密俱樂部的邀請賀卡,介紹說最近幾年引進了新表演playlist,邀請時彥升重新入籍。
但這些都和父母平日的形象相差甚遠,所以時芙從來是不信的。
在她眼里,時彥升的面孔儒雅威嚴,顧熙的氣質(zhì)溫婉淑柔,她沒辦法想象人性的另一面會是什么模樣。
想著想著,手機又傳來幾條消息提示,是公司的工作群在公示晨會的新文件。
時芙嘆了口氣。
或許,常笛也無法想象她會和傅濯陸沅搞在一起吧。
喉嚨生疼,時芙準備去客廳沏壺茶。
好巧不巧,在走廊碰見端著英式早餐屜的薈姨,正要往三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