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中秋過得特別早,在夏末。
暑氣未散,顧熙和時彥升陪時芙吃了月餅,算是盡了天倫之樂,隔日便帶上薈姨一起,搭上前往瑞士的航班。
別墅卻并未空寂一日,傅濯陸沅很快安排了傭人,讓管家?guī)У絼e墅,侍候她的日常起居。
比起親如長輩的薈姨,傭人做事更專業(yè),將屋子打掃得緊緊有條,飯也燒得不錯,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是那兩個男人給她發(fā)工資。
某天周六晚上,時芙和章清釉去聽了一場演唱會,回家已經(jīng)很晚,想直接回臥室休息。
“時小姐……”女傭站在客廳里,捂著座機聽筒提醒她,“傅總和陸總正在線上等您呢?!?/p>
時芙脫掉高跟鞋,揉了揉酸疼的腳踝,繾綣又犯困。
一周一次的跨洋電話是三人約定好的,他們再忙也會準(zhǔn)時守著她,就數(shù)她最不受信用經(jīng)常缺席,以前她還能找借口不接,現(xiàn)在多了個他們的眼線,推都推不掉。
但時芙也能體諒傭人的無奈,讓對方趕緊去休息,等客廳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才接起電話。
“喂?”她懨懨地應(yīng)了一聲。
“這么晚才回家?”傅濯的語氣很危險,由于對她的感情太好,生生隱了幾分慍怒問她,“小芙在外面干什么?”
“呃……聽演唱會,買了首排的位置,歌手還給我簽名了?!彼攘艘宦暡耪f。
“誰唱的?”陸沅更咄咄逼人,“男的女的?”
“……男的。”
這下亂了套,時芙只聽他們兩個吃醋的輪流討伐她,腦袋嗡嗡地響,無奈地譴責(zé)回去:“拜托,我們不是早就說好的么,等公司上司以后有的是時間,也不用這么拘泥小事?!?/p>
傅濯好不容易按下火氣,給她安排事情忙:“以后不許在外面呆到這么晚,慈善基金的執(zhí)照已經(jīng)辦好了,你從周一開始負責(zé)內(nèi)容?!?/p>
陸沅的警告就更直接:“老實點,新的遙控玩具明天寄到?!?/p>
時芙隨手拿過記事簿,潦草地記下一筆。
等玩具到了,她先玩給傅濯看,偏不讓陸沅嘗第一口甜頭。
不過說到底,迫于兩個男人的淫威,她很快有了新的生活。
慈善基金除了資金到位以外其他都是空白,她找常笛和文化部的同事開了幾次會,才終于把資助群體確定為受經(jīng)濟危機影響導(dǎo)致破產(chǎn)的家庭,再在全國范圍內(nèi)奔走查訪,劃定了第一批受助家庭的名單。
也許是基金的體量過大,也許是資助對象的確實有燃眉之急,時芙很快有了名氣。
上流圈子里的不少闊太太來找她想要一起做慈善,電視節(jié)目的邀約也絡(luò)繹不絕,都是對她個人的采訪,誠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