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蘿一時無法想通這其中關節(jié),道:“那我、我……你、……你同我……皆是中了這藥?”
謝韞鐸點頭道是。
玉蘿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原想自己狂浪不知羞,卻是迷醉不知情。與這謝公子二人皆中了此迷香,陰差陽錯,成了這般局面。
玉蘿道:“謝公子如何知道,那孔明燈中有……那迷香?”
謝韞鐸道:“你們四人在山中放孔明燈,那孔明燈飄至孤峰之上,落到臥云小筑庭中,點了枯草干柴,燒了起來。我本已入睡,卻被濃煙熱浪與異香熏灼而醒。自是吸食良多。
且庭中還剩下一堆灰燼,灰燼中自能尋得到那燃情香的香灰渣子。”
“謝公子識得那香?可是沒有認錯?”
謝韞鐸被她問得啞了聲。
他原該不屑這般對話。如何叫識得那香?如何叫沒有認錯?
但凡出入過秦館楚樓的男子,哪個不識得那幾味香?又怎有可能會認錯。
他抬眼望她,見她眼皮微腫,兩丸墨玉丸子水光潤潤,里頭還能瞧見自己的影兒。
自她能好生回他話,這是她第一次拿正眼瞧他,仿佛他知這燃情香是多么稀奇之事。
他自無法跟她解釋,道:“不會認錯?!?/p>
玉蘿詫道:“既不會認錯,這又是何人所為?把若貞與我、同馬公子他們迷暈,又所圖為何?”
謝韞鐸見她這般問,知她仍未想到關鍵處,道:“你與那馬賢良相熟?”
玉蘿道:“自是不熟。”
“那又如何孤身與他放孔明燈?”
玉蘿道:“自然不是孤身。若貞妹妹與她兄長亦是同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