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處靜謐的別墅內(nèi)。
趙小蕓對著鏡子仔細化好妝,又特意換上一身粉紅色長款羽絨服,背上精致的鏈條小包,腳步輕快地走向客廳大門,準備出門。
然而,她的腳還沒邁出玄關(guān),一個冰冷的聲音就從客廳沙發(fā)方向傳來:
“去哪?”
趙小蕓腳步一頓,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同樣冷淡地對著坐在陰影里的文洪泉說:“出去見個朋友。怎么,文洪泉,不允許?”
文洪泉緩緩從沙發(fā)上站起身,走到燈光下,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趙小蕓,從我們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你一直就是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今天我就想問你一句,結(jié)婚之前,我文洪泉,有哪里對不起你嗎?”
趙小蕓嗤笑一聲,眼神里帶著譏諷:“我們倆這婚是怎么結(jié)的,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說這些沒意思的話?沒什么事,我走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又要走。
“站??!”文洪泉猛地跨前一步,一把死死攥住趙小蕓的手臂,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狠狠地將她拽了回來!
趙小蕓吃痛,用力甩開他的手,羽絨服的袖子都被扯得變了形,她怒視著文洪泉:“你干什么?!”
“你說對了!”文洪泉眼神陰鷙,“今天,我就不讓你出去!”
“你憑什么管我?你是我爸嗎?!”趙小蕓氣得口不擇言。
文洪泉臉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當你爸才有資格管你?那好啊,我不介意!”
“文洪泉!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還這么變態(tài)!”趙小蕓感到一陣惡寒。
“變態(tài)?”文洪泉逼近一步,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趙小蕓,我對你夠好了!夠?qū)捜萘耍〗Y(jié)婚這些日子,你有一天跟我同過床嗎????好,我沒強迫你!但我今天就想問問你,你們趙家當初要是不想嫁,就他媽早點說!嫁給我之后來這一出?當我文洪泉是好欺負的冤大頭是嗎?!”
趙小蕓仰著頭,毫不退縮地瞪著他:“我是不想嫁給你!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就是兩家聯(lián)姻,形式大于意義!你想在外面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管不著!但請你也不要管我!起碼我沒有跟別的男人在外面鬼混!還有,你要是對這段婚姻不滿意,你就去找我爸!是他偏要我嫁給你的!”
“找你爸?”文洪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揉了揉眉心,臉上的最后一絲耐心耗盡,徹底冷了下來。他猛地抬手,狠狠扇了趙小蕓一個耳光!
“啪!”一聲脆響,趙小蕓被打得踉蹌幾步,跌坐在身后的沙發(fā)上,臉頰瞬間紅腫起來,耳朵里嗡嗡作響。
文洪泉用手指著她,語氣冰冷刺骨:“你爸?靠著我們文家升官了,知道嗎?馬上就要外放出去當封疆大吏!干幾年再調(diào)回京城,那是什么分量?你知道我們文家為此付出了什么資源嗎?現(xiàn)在跟我來這一套?騙婚騙到我頭上來了?”
他彎下腰,湊近驚怒交加、一時說不出話的趙小蕓,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脅:“小蕓,我以前管你叫妹妹,你管我叫文哥。但現(xiàn)在,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那就得盡到妻子的義務(wù)!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看看,你文哥的另外一面是什么樣子!”
他頓了頓,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提醒你一下,會很嚇人。當然,說不定……你也會喜歡呢?”
說完,文洪泉直起身,不再看趙小蕓,對一直守在客廳角落、如同隱形人般的兩名警衛(wèi)命令道:“把她帶到二樓那個房間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出來!”
“文洪泉!你敢!”趙小蕓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兩名面無表情的警衛(wèi)一左一右架住胳膊,強行帶上了樓。
她被推進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在身后關(guān)上,落鎖的聲音清晰可聞。趙小蕓環(huán)顧四周,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這個房間顯然是提前“精心”準備好的:只有一張固定在地上的軟包床,一臺嵌在墻里、無法移動的電視機,所有的窗戶都被厚重的、用鋼條釘死的百葉窗封得嚴嚴實實。
墻壁和家具邊角都包裹著柔軟的防撞材料,整個房間就像一個無法逃脫的牢籠,連自殺的機會都被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