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的水患,不能再拖了?!?/p>
御書房。
秦衍怒拍御案。
“工部那群人,簡直就是將朕的話當作耳旁風!遞上來的章程,依舊是那些老掉牙的東西,年年如此,年年無效!”
“一群廢物!”
于德茂不敢接話,只能將頭埋得更低。
秦衍發(fā)泄了一通,心中郁結卻未消散多少。
他轉身,盯著墻上懸掛的南方輿圖,沉吟良久。
“永寧侯?!彼従忛_口,“老成謀國,于工部水利之事亦不算陌生?!?/p>
“此前‘忠義捐’一事,辦得還算得體,沒出什么紕漏,也沒得罪太多人。”
于德茂心中微動,小心迎合,“陛下圣明,永寧侯爺確是穩(wěn)妥之人?!?/p>
“穩(wěn)妥?”
秦衍嘴角噙著嘲諷,“如今這局面,光是穩(wěn)妥,怕是還不夠。”
“水患洶洶,民怨沸騰,需要的是雷厲風行,能打破陳規(guī)之人?!?/p>
他目光掃過另一份奏報。
那是暗衛(wèi)送來的,關于榮親王秦錚近日的動向記錄。
其舊部將領往來雖不頻繁,卻次次皆是要緊人物。
南境蠻族之亂已起烽煙,非猛將不足以平定。
放眼整個朝堂,能迅速震懾南蠻,且有十足把握功成的,
竟還是只有小皇叔秦錚。
讓他去?
無異于放虎歸山,使其再掌兵權,勢力必然更進一步,日后更難鉗制。
不讓他去?
南境若亂,必定牽扯大量精力,北境剛穩(wěn)的局勢恐生變數,且朝中一時也無更合適人選。
兩難之下,必須有所制衡。
絕不能將寶壓在一處,更不能讓秦錚毫無顧忌地南下。
秦衍的目光再次落到永寧候的名字上。
又想起了幾日前宋時薇在朝堂之上,于屏風后應答關于治水策略時的驚才絕艷。
雖未露面,但那三條策略,條條切中要害,不知震懾多少臣公。
還有更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