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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邊關(guān)悍卒:八極鎮(zhèn)天下 > 第67章 今日只是家宴(第1頁)

            第67章 今日只是家宴(第1頁)

            宴畢告辭時,蕭侍郎親自將張墨送到二門,臨別前,看似隨意地提了一句:“明日大朝會,陛下或許會問及趙州平叛細節(jié),將軍可稍作準備?!?/p>

            這是一條極其重要的信息。張墨深深一揖:“多謝大人提點?!?/p>

            次日凌晨,張墨依品級穿戴整齊,前往皇城參加大朝會。像他這樣的四品閑散將軍,通常并無固定班位,也無發(fā)言資格,只是站在大殿后方,充作儀仗和背景。

            果然,朝會進行到一半,處理完幾件常規(guī)政務(wù)后,龍椅上的皇帝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掃向后方,開口道:“朕記得,平定趙州叛亂的那個張墨調(diào)回京中了,可在殿上?”

            殿內(nèi)頓時一靜。無數(shù)道目光投向站在后排的張墨。

            張墨深吸一口氣,出列行禮,聲音沉穩(wěn):“臣張墨,叩見陛下?!?/p>

            “嗯。”皇帝看著他:“趙州之事,你做得不錯。朕當時只聽軍報,今日你且說說,叛軍為何能頃刻坐大?又是如何一擊而破的?”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敏感。說深了,可能觸及地方吏治腐敗,引發(fā)文官不滿;說淺了,又顯不出自己的能耐,且可能被質(zhì)疑戰(zhàn)功。

            張墨早已得蕭侍郎提示,心中已有腹稿。

            他從容應(yīng)答,重點描述了叛軍核心與脅從的區(qū)別,強調(diào)了速戰(zhàn)速決以避免更多生靈涂炭,并突出將士用命、陛下天威所致。

            對于地方吏治,只模糊提及“災(zāi)荒之下,小吏或有失職,致使民有怨言”,輕描淡寫地帶過,主要矛頭對準匪首蔣方烈的狡詐殘暴。

            皇帝聽完,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嗯,知進退,識大體。不錯。退下吧?!?/p>

            雖然皇帝沒有額外的表示,但能在御前從容對答,并且給滿朝文武留下一個“知兵、懂事”的印象,對張墨而言,已是一次小小的勝利。

            他注意到,七皇子趙鐸站在前列,面色平靜,但眼神微冷。而另一位年紀稍大、氣質(zhì)更為溫和的四皇子趙琛,則似乎多看了他兩眼。

            散朝時,張墨故意放緩腳步。果然,那位在蕭府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武將京營指揮使秦岳走了過來,與他并肩而行。

            “張將軍今日御前對答,頗有名將之風?!鼻卦赖吐暤溃骸案娜沼锌?,可來京營走走,切磋一下騎射?!边@顯然是一種善意的信號。

            “秦指揮使過獎,改日必當?shù)情T請教?!睆埬笆值?。

            在圣京城的日子似乎不再那么平靜無波,暗地里的水流開始加速涌動。

            張墨知道,他這只被擱置的“困龍”,已經(jīng)開始引起各方注意,京城的棋局,他已被正式納入其中。

            只是他還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被他人重視,畢竟自己就是一個閑散的,無職無權(quán)的武官而已。

            自大朝會后,又過了些平靜無波的日子。

            張墨每日依舊去兵部點卯,在檔案房的故紙堆中消磨時光,偶爾與那位秦岳指揮使相約校場,切磋騎射,交流些軍旅心得,關(guān)系漸漸熟絡(luò)。

            墨月則繼續(xù)著她的社交,如同一只輕盈的蝴蝶,在京城的貴女圈中飛舞,帶回各種或真或假、卻總能折射出某些動向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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