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立心魔大誓,效忠陛下,護持大明龍氣?!?/p>
他選擇了屈服,為了宗門的存續(xù),也為了在新朝中尋找新的位置。
儀式在一種莊重而詭異的氣氛下進行。趙無庸以玄坤宗秘法立下心魔大誓,誓言內(nèi)容完全遵循張墨的三條要求,若有違背,將遭受功法反噬、神魂俱滅之苦。
誓成,張墨當即下旨,將皇宮西北角一處相對獨立、靠近宮墻的院落賜名為“坤寧閣”,撥給玄坤宗使用。
并嚴令宮內(nèi)侍衛(wèi)及錦衣衛(wèi),對坤寧閣區(qū)域?qū)嵭型饩o內(nèi)松的監(jiān)控——既保障其清凈,也確保其一切活動在掌控之中。
趙無庸謝恩后,悄然退去,準備遷入事宜。
殿內(nèi)只剩下張墨和墨江白。墨江白依舊有些擔憂:“陛下,此舉是否引狼入室?此等宗門,恐難真心馴服。”
張墨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岳父,狼若能戴上枷鎖,便是最好的獵犬。玄坤宗有所圖,便有了弱點。
我以國運龍氣為餌,以嚴苛規(guī)則為籠,更握有隨時翻臉的實力,不怕他們不就范。
反之,若將他們徹底推向?qū)α⒚?,躲在暗處搗鬼,反而更難防范。如今將他們置于明處,納入體系,其利弊皆在朕目之所及?!?/p>
他走到殿外,眺望坤寧閣的方向:“況且,有此三人坐鎮(zhèn),昆侖墟、蜀山劍宗之輩,若再想對我或月兒有所動作,也得掂量掂量。
這無異于給皇宮加上了一道對付方外勢力的保險。至于如何用好這把雙刃劍……我自有分寸。”
數(shù)日之后,坤寧閣很快布置妥當,風格古樸詭異,與皇宮其他區(qū)域的輝煌大氣格格不入。趙無庸和另外兩位老太監(jiān)錢無用、孫無虛帶著幾十個徒子徒孫悄然入駐,深居簡出。
閣樓深處,一座小小的法壇已然設立,三位老太監(jiān)盤坐壇前。
“師兄,我等立下如此重誓,幾乎將宗門命脈交于此子之手,是否……”孫無虛聲音低沉,帶著不甘。
趙無庸閉目緩緩道:“勢比人強。此子龍氣之盛,心志之堅,遠超趙鐸。
我等若不借此機會依附,宗門衰落近在眼前。如今雖受制于人,但至少龍氣有望,傳承可續(xù)。至于將來……徐徐圖之吧?!?/p>
錢無用陰惻惻地接口:“況且,身處這皇宮大內(nèi),近距離接觸龍氣核心,未必沒有機會……找到這‘枷鎖’的鑰匙。眼下,且安心做這大明皇帝的‘守戶之犬’便是?!?/p>
坤寧閣,如同一顆被強行嵌入大明權力核心的棋子,安靜卻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