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
孟瑤及笄禮。
京城迎來第一場雪。
從晨起,皇長子楚墨淵就在府內走來走去。
臭著一張臉,看什么都不順眼。
偏他在人前還是個“傻子”。
所以,折騰起府中人更是毫不手軟。
隨隨便便踢壞一個花瓶。
下人們還要夸贊一句:“殿下腳力真穩(wěn)!”
最后還是路甲看不下去,翻墻出去,把沈硯之請來。
“殿下是不是在府中悶了?”沈硯之笑道,“今日風熹園內熱鬧,微臣陪殿下去散散心吧。”
楚墨淵不語。
“常寧郡主畢竟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殿下去觀禮,也算是對郡主的回報。”沈硯之繼續(xù)道,“有殿下?lián)窝度挝宜馈返膭∧肯氡夭粫俪霈F(xiàn)了?!?/p>
“行吧!”楚墨淵漫不經(jīng)心的起身。
他就賞個臉,去看看吧。
他可不是沖著孟瑤去的!
六年未去風熹園,聽說那里梅花開得極好——
他要去賞梅。
……
及笄禮在風熹園的含飴殿舉行。
孟瑤被女眷們簇擁在中間。
貴女們皆是花團錦簇,一片喜氣。
可楚墨淵還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見了孟瑤。
她今日錦衣紅裙,大紅披風隨著她的腳步翻卷,實在是——太耀眼了。
皇長子前來,眾人忙圍上來行禮。
孟瑤也迎上前,隨意的彎了彎膝蓋:“常寧見過皇長子殿下?!?/p>
楚墨淵偷瞟她一眼——
還行,今日看他時,倒不再像先前那般漠然了。
他是傻子,說不好話,只能由沈硯之代言:“殿下是來觀禮的,郡主不必拘禮?!?/p>
楚墨淵重重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