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羨和姜槐在莊園吃了頓豐盛的晚餐。
姜槐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兩人急著趕回京城,沒多停留,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送走兩人后,別墅里瞬間恢復了安靜。
傅靳年關(guān)上大門,轉(zhuǎn)身時,目光落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楚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了臥室。
他擰了擰眉,解開襯衫袖口的扣子,將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手腕。
下午姜槐拉著楚綿在臥室里嘀嘀咕咕了半天,出來后,楚綿看他的眼神就變得很奇怪。
晚飯時也一言不發(fā),只是安靜地吃著飯,和他沒有任何交流。
傅靳年心里琢磨著那兩女人到底說了什么,一邊想著,一邊邁開長腿上了樓。
臥室的門沒有關(guān)嚴,虛掩著。
他伸手輕輕推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的楚綿。
她沒有開燈,只是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安靜地坐著,看著窗外那輪懸在天邊的月亮。
清冷的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朦朧的光暈,背影顯得有些單薄。
傅靳年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從身后將她圈進懷里。
“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fā)頂。
楚綿的身體僵了一下,卻沒有像前幾天那樣躲開。
她沉默著,任由他抱著。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轉(zhuǎn)過身,抬起頭在昏暗的光線里深深地看著他。
那雙清冷的眸子里,情緒復雜。
不再是前幾日的煩躁和怨懟,反而多了一種他看不懂的東西,像是心疼,又像是某種了然。
她就這么看著他,看得傅靳年心里有些發(fā)毛。
楚綿此刻內(nèi)心無比復雜。
她只顧著自己的感受,怪他婚后冷淡,怪他不履行夫妻義務(wù),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每一次的拒絕背后,藏著的是怎樣的隱忍。
他那么愛她,把她當成稀世珍寶一樣捧在手心里,卻在沐家老宅那件事上親手傷害了她,楚綿并不覺得這是傷害,但對于傅靳年而言,就是。
這件事一定在他心里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