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蘊(yùn)齊哥哥也是身世凄慘,若無當(dāng)年那件事蘊(yùn)齊哥哥又豈會如現(xiàn)在這般隱忍蟄伏,定是早就在朝中嶄露頭角了”沈苓霜嘆息道。
當(dāng)年,賀蘊(yùn)齊的母親朱憶蓮是禮部侍郎朱何的獨女,而賀蘊(yùn)齊的父親賀知松不過是一個剛及第的小官,能娶到朱憶蓮實屬高攀,婚后他們一直很恩愛,直到賀蘊(yùn)齊九歲那年賀知松從外面帶回了一對母子。
聽聞此事的禮部侍郎急忙跑來為女兒撐腰,卻在看到那外室的一剎那驚呆了眼,因為那女子與他的亡妻,朱憶蓮的母親,眉眼間有七分相似,而朱憶蓮卻長得不像他們?nèi)魏我粋€人,這不由得讓禮部侍遲疑了些許,后來那外室不知為何私下里找到了朱何,經(jīng)過滴血驗親后發(fā)現(xiàn)原來那外室竟才是朱何的親生女兒,而朱憶蓮是當(dāng)初那個接生婆子的女兒,在產(chǎn)房時便將兩人調(diào)換了。
一個假小姐金尊玉貴的養(yǎng)了十幾年,而他的親生女兒卻在外流落吃盡了苦頭,甚至還做了別人的外室生下了孩子,朱何心中充滿愧疚怎么想都不解氣,定要讓朱憶蓮付出代價,于是便以權(quán)勢壓人讓賀知松休了朱憶蓮,讓他的親生女兒做了正妻,也就是如今的朱夫人朱尋珍。
一夜之間她從高高在上的當(dāng)家主母變成了人人都不待見的下堂婦,丈夫離心,父親也與她斷絕關(guān)系扶親生女兒上位,最后朱憶蓮心灰意冷一尺白綾掛上梁,了卻了生命,只留下尚且年幼的賀蘊(yùn)齊在繼母的威懾下卑微求生。
稚子何其無辜,卻要讓他們來承擔(dān)前人犯下的過錯。
薛扶凜和沈苓霜嘆了口氣,因果輪回,這些惡人終會嘗到他們親手種下的惡果。
“小姐,明日便是正旦了,你是想穿這件藕粉色的衣裳還是想穿這件青荷色的?”凝玉正拿著兩件衣裙在那比劃。
“藕粉色吧,許久未穿了”
自打薛扶凜進(jìn)軍營以來,為了方便許久未穿這些鮮嫩的顏色了,凝玉和素脂頓時開心。
“小姐我們一定把你打扮的美美的!”素脂興奮道。
“咱們小姐天生麗質(zhì),這次出去不知要叫多少郎君看呆了眼呢”凝玉調(diào)笑道。
薛扶凜被她們弄得有些羞赧了“你們再說便通通換成黑色!”
話音剛落凝玉和素脂便跑了,徒留薛扶凜坐在屋中。
薛扶凜喃喃道:“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改日定要好好抽查她們的功夫,讓她們長長記性!”
很快正旦傍晚,薛扶凜穿著一身藕粉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大家都看呆了眼。
莫心嵐趕緊上前一步撫上薛扶凜的手“還是這樣穿好看,年輕小姑娘就該這么穿!”
林淳月也笑著開口:“扶凜今日定會引得無數(shù)兒郎側(cè)目呢”
薛扶凜被她們說的有些紅了臉“哎呀你們別說了,我等會不出門了”
薛扶南見狀幫著薛扶凜道:“好了好了我們先吃飯,等會出去逛夜會?!?/p>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用膳,暖意融融,喜氣洋洋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今日正旦,四方侯給府中每人都發(fā)了除祟錢,薛扶凜也給知凜院中的人額外發(fā)了一份。
一家人吃完年夜飯出去時天已經(jīng)全黑了,但街市的熱鬧煙火、人們的歡聲笑語卻讓這黑暗顯得喧騰熱烈。
大家一同逛了一會便各自分開過自己的二人世界去了,只留下薛扶凜獨自一人在街上漫步。
見前面一堆人圍著薛扶凜便跑了過去,見有人在那射箭便出聲詢問是做什么的。
當(dāng)即便有人為她解答:“贏彩頭啊,射中了便可贏得那盞天燈,你看”順著那人手的方向看去,一盞極其精致的天燈正掛在那,薛扶凜一下便看上了。
薛扶凜上前一步抬箭搭弓,隨即松手箭矢便飛了出去。
眾人的視線一路跟隨著箭矢。
“中了!”
“這位小娘子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