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著,余懷禮正在洗澡。
聽著仿佛近在咫尺的水聲,蔣至覺怔怔的坐在電腦前面,望著黑色屏幕中反射出來的自己,忍不住頂了頂上顎。
他的喉嚨非常干非常疼,嘴里現(xiàn)在還有一種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腻e覺。最要命的是,蔣至覺感覺屬于余懷禮的味道依舊縈繞在他的鼻間。
腦中又閃過了余懷禮那難纏的兄弟終于在他的攻勢下愿意松口的時候。
余懷禮哼哼唧唧著,低聲叫著他的名字,說什么都不要讓他的兄弟松在他的口里,一直在推搡他的腦袋,軸的要死。
本就準(zhǔn)備事成后就離開的自己也好像犯了軸,就跟從來沒見過男人出來的那東西似的,硬生生懟到了喉嚨,嗆得他咳嗽了半天。
因為余懷禮的兄弟背叛了他鋼鐵一般的意志,所以他垂眸看著自己時,含著霧氣的眼神都有些惱羞成怒。
現(xiàn)在冷靜下來的蔣至覺有些想死了,他盯著黑色屏幕映出來的自己,無聲的咒罵著。
蔣至覺你腦子少根筋嗎?你怎么就鬼迷心竅給余懷禮咬了?
咬就算了,竟然還咽了下去。
咽下去就算了,現(xiàn)在他竟然還要給余懷禮剪視頻……
罵著罵著,蔣至覺又莫名其妙開始給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設(shè)。
雖說他和余懷禮都是純一,但其實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并不能夠代表什么。
余懷禮是他的兄弟,所以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余懷禮的兄弟也是他的兄弟。
何況它長的是真的很漂亮,連微微翹起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又離他那么近,他剛剛那樣完全是……情不自禁。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沒多點事兒,這只是他和兄弟初次的見面禮,沒多大點事兒。
蔣至覺給自己做完了這番心理建設(shè)后,感覺混沌的腦子都清醒多了,自覺認(rèn)命的打開了電腦。
視頻前中段是蔣至覺垂著眸子給余懷禮魯?shù)漠嬅?,視頻后半段的畫面略微有些抖,在他的嘴唇蹭過它后又過了兩分鐘才停止。
蔣至覺本來已經(jīng)剪了一版視頻了,但想到余懷禮那小趴菜似的剪輯技術(shù),準(zhǔn)備剪第二版視頻的蔣至覺頓了頓。
浴室里的水聲恰好停了,蔣至覺回過頭看去,余懷禮正擦著他的頭發(fā)。
蔣至覺聲音沙?。骸坝鄳讯Y我剛剛給你發(fā)了一版視頻,你看看?!?/p>
余懷禮抬眸看了眼泰然自若的蔣至覺,他感嘆似的想,雖然蔣至覺是純一,但是他竟然能夠毫不在意用嘴幫助別的一。
……這世界觀下的中立派果然都不可小覷哇。
蔣至覺看起來都不計較,余懷禮覺得如果他再計較倒是顯得他比蔣至覺這中立派還要頑固。
當(dāng)然主要是因為余懷禮洗過澡后,那因為邊拍視頻邊被口口而產(chǎn)生的羞恥心已經(jīng)慢慢消散了。
余懷禮朝蔣至覺比了個“ok”的手勢:“我現(xiàn)在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