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直接坐下來了啊?
余懷禮嘶了一聲,他輕輕咬了咬指尖,看著臉色驟然蒼白下來的霍予殊,開口問:“予殊哥,你沒有感覺到疼嗎?”
坐下去的那一瞬間,霍予殊的額頭上頓時流下來了豆大的汗,牙齒都在發(fā)顫,他望著余懷禮,啞聲說:“不疼,我感覺很好?!?/p>
“可是我不太舒服。”
余懷禮抬手輕輕拍了拍霍予殊的胳,視線與霍予殊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慢吞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溫和:“所以不要著急好不好?我們還有很長時間……”
俯下身,余懷禮的最后一個音被霍予殊盡數(shù)吞進了喉嚨里。
霍予殊急切的吻著余懷禮,他聽到了自己含糊不清的回答:“好……”
霍予殊現(xiàn)在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其實在他小時候,他的喜惡都非常明顯,他討厭生姜蔥和香菜、討厭吵鬧的人、討厭別人和他過度的親密接觸。
但是最喜歡的歌曲他會有意的留到最后才聽、最合口的食物他會放在最后才入腹、最感興趣的研究他都是解決完手邊不重要的事情才開始著手……
可不知道為什么,霍予殊確認(rèn)自己像喜歡最后那首歌、喜歡那份留在最后的食物、喜歡感興趣的研究那樣喜歡著余懷禮,或許還要更甚一籌……但是對上余懷禮的事情他總顯得有些著急和沖動。
或許是因為他確定音樂器每次播放的那首歌、餐盤中最合他心意的食物、最感興趣的研究……這些都或早或晚,終究都會屬于他,沒有人能夠搶走他。
但是余懷禮不是。
雖說余懷禮完全合他心意,但是余懷禮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不屬于自己、不屬于蔣至覺、不屬于任何特定的人,霍予殊總覺得自己握不住他。和余懷禮相處的這些日子里,雖說放松,但是他總有種踩在云端上、不甚真切的感覺。
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有些著急嗎?
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了他的后脖頸,霍予殊望著余懷禮的如墨般的眼睛,驟然安靜了下來。
或許他應(yīng)該要和余懷禮慢些來……
就像那些被他所鄭重對待所珍視的事情。
余懷禮并沒有看懂霍予殊現(xiàn)在看向他的眼神轉(zhuǎn)變是又大燒烤了什么,他只覺得這樣不上不下的讓他有點不舒服。
他輕輕捏了捏霍予殊后,霍予殊驟然安順了下來。
可以。
余懷禮輕啄了兩下霍予殊的唇想,雖說霍予殊看起來真的好急色,但是至少霍予殊安靜一些、好溝通。
雖說蔣至覺同樣聽話,但是總是喜歡問他那些笨蛋問題,問完了吧自己還不高興。
總要暗戳戳的讓自己說出來他是最好的那個才肯罷休。
霍予殊的手指慢慢插入余懷禮的頭發(fā)里,動作溫柔的揉著他的發(fā)根,兩人像是最溫柔纏綿的眷侶那樣接吻、糾纏。
又用掉了最后的精油。
洗過澡后,看著竟然還有精力將兩人用過的床單疊起來、又換上了新床單的霍予殊,余懷禮倒在床上,他覺得真的不能再這樣了。
可惡啊,他這些天忙忙碌碌的真的付出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