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殊想,這很沒道理。
沒道理,蔣至覺可以和余懷禮那樣接觸,而他卻只能這樣數(shù)著時間,想象這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了哪一步,再擔(dān)心余懷禮到底有沒有用他給的東西。
啊像蔣至覺那樣不要臉的人,會不會糾纏余懷禮,讓他不要用自己遞到他手上的東西呢?
霍予殊想,哪怕只是為了確認一下這件事情,他也得親眼看著他們才可以。
“咔噠?!?/p>
“?!”聽到聲音,蔣至覺瞬間警覺:“你又進來干什么?”
余懷禮歪歪頭,有些疑惑。
霍予殊眸子沉沉:“”
果然,沒有用。
薄荷糖盒從霍予殊掛在凳子上的上衣口袋里掉了出來,慢慢滾落到了余懷禮的手邊。
余懷禮從所剩無幾的薄荷糖里抽出一根,咬住后,嘴巴里終于有了一些別的味道。
但房間里亂糟糟的,那說不明道不清的氣息依舊縈繞在余懷禮的鼻腔里,時刻提醒著剛剛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完全、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演變成剛剛那副模樣的。
哎,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接受這種事了嗎
余懷禮有些頭疼的咬了兩下嘴巴里含著的糖,他想嘆氣,但落下來的陰影慢慢遮住了他坐的這一片床沿。
余懷禮抬起了眸,看向了穿著睡衣的蔣至覺,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啊,予殊哥他去吐了啊”
浴室傳出來模糊的、嘩啦啦的水聲,壓抑的干嘔聲夾雜在其中。
“嗯?!笔Y至覺現(xiàn)在的神情看起來也有一些不太自然,但是現(xiàn)在他聽到余懷禮嘴里提到霍予殊,他的心氣兒就不太順,“霍予殊是不是故意的啊。”
蔣至覺輕輕勾了勾余懷禮的手指,剛剛那煩躁的語氣慢慢變了一個調(diào),有種故作委屈的生硬。
“明明我和你馬上就要是霍予殊偏要來插一腳,死纏爛打的讓你同意?,F(xiàn)在得償所愿了,就做出這幅死樣子,不知道在吐給誰看呢,也不知道在裝什么,剛剛他分明那么不要臉?!?/p>
“而且最開始他和你也沒見他想吐,但是你和我的時候,他就裝模作樣說惡心,他是不是妒忌我?”
頓了頓,蔣至覺又說出讓他有些在意的事情:“而且,剛剛霍予殊他還比我多——”
“可以了、可以了?!?/p>
余懷禮清楚蔣至覺還未完全出口的這句話的內(nèi)容,因為在剛剛快做完的時候,蔣至覺已經(jīng)氣的念叨了好一會兒了。
剛開始說什么霍予殊竟然偷吃啊,他到底還算什么頑固派,早就該投入開放派的立場了,不明白在裝啥呢。
剛剛余懷禮刷視頻的時候,有個搞笑視頻配的bg,是“憑什么后來者居上,因為前者不爭不搶”,蔣至覺又在那共鳴共鳴,說這里面的水太深了。
真服了。
余懷禮摸了摸發(fā)熱的耳垂,含糊的說:“別念了、別念了。下次再說。下次,下次再多一次行嗎?!?/p>
蔣至覺這才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他學(xué)著余懷禮平日里撒嬌時的樣子,慢慢拖長聲音說:“真的嗎?哎,好吧那我這次吃點虧也沒關(guān)系,節(jié)目快結(jié)束了,我們還會有下次嗎?”
話音落下,蔣至覺就笑意盈盈的看著面色平靜的余懷禮,等待他的回答。
雖說余懷禮現(xiàn)在表面看起來很淡定,但是蔣至覺心里就跟明鏡似的,那泛紅的耳垂早就暴露他的心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