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懷禮沒有扭捏,很快就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放在了那已經(jīng)落了灰的洗漱臺上。
借著清冷的月光,宿寅清看清楚了余懷禮藏在寬大校服下的精瘦身軀。
余懷禮身上的肌肉只有薄薄一層。他的肩膀不甚寬厚,但是他身上的骨點分明,腰腹緊實平坦,肌肉線條流暢又內(nèi)斂,整體并不會給人瘦弱的感覺。
舒展的身體充滿著少年人特有的、蓄勢待發(fā)的柔韌與力量感。
宿寅清的目光又長久的停留在余懷禮那雙修長筆直的腿上,他腿上的肌肉更加勻稱、漂亮。
還有……
宿寅清皺著眉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他想,余懷禮的怎么會是粉色的?男孩都是這樣的嗎?
望著正倚靠在門框上、抱著胳膊看他的宿寅清,余懷禮面上有些后知后覺的尷尬。
他扯了下衣服擋了擋自己:“叔叔,你不出去嗎?”
宿寅清挑了下眉,哼笑:“你有的這些東西我又不是沒有,覺得害羞?”
頓了頓,宿寅清又說:“而且我沒有那么厲害,異能也不會隔空就澆到你身上,我出去了你怎么洗澡?”
余懷禮慢吞吞的哦了一聲,將脫下來的校服又疊好了放到了洗漱臺上說:“也不是因為害羞……”
宿寅清疑惑的嗯了一聲。
但是見余懷禮抬眸看了他一眼后就又抿唇不語了,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宿寅清瞇了瞇眼睛,并沒有追問。
他用水滋了一下余懷禮:“先洗洗頭發(fā)吧,臭死了。剛剛你走在我旁邊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走過來的是一只發(fā)霉的牛油果。”
余懷禮還未對他這個無理的比喻發(fā)表什么意見,就聽到宿寅清自顧自的改了口:“不對,應(yīng)該是好久沒洗過澡的小狗,爪子都是臭烘烘的?!?/p>
余懷禮:……
無語,宿寅清用起他那個破比喻就沒完沒了是吧?
“我洗過澡就不會這樣了。”余懷禮嘟囔了一句說,“叔叔,我們還要相處很久,你能不能不要說一些嫌棄我的話啊。”
宿寅清:……
他剛剛是在嫌棄余懷禮嗎?余懷禮沒有覺得他將他說的很……可愛嗎?他都沒有罵他是蠢貨。
“知道了,你先把頭發(fā)洗了?!?/p>
“哦。”
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宿寅清就看了一下。這家明顯被掃蕩過了,沒有食物和水,家具和那些衣物也散落了一地。
但是衛(wèi)生間里那臨期的洗發(fā)水還安穩(wěn)的放在那里。
淡淡的月光透過紗窗落了進(jìn)來,落到余懷禮的肩頭,緩緩的水流很快就打濕了余懷禮的頭發(fā),又順著他的肩膀與小腹滑下。
余懷禮打了個寒噤,忍不住開口說:“叔叔,水有點涼,可以加熱一點嗎?”
宿寅清:……
水系異能并沒有什么傷害,他的異能其實是偏向冰系,可以凝成冰錐、可以使水結(jié)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