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余懷禮那樣難過的說他喜歡的人不在了,宿寅清的腦子一時有些轉(zhuǎn)不來。
……什么意思?
余懷禮講的那個“已經(jīng)不在的人”為前些天他死掉的嚴清嗎?
面具下,宿寅清的神色陰沉又難看。
余懷禮講他喜歡自己,不再喜歡唐之朝那個假惺惺的笑面虎,他應該感覺到高興的。
但是對于他來說,嚴清這個身份已經(jīng)徹底的死透了,死在了余懷禮的懷里,而他又不可能將嚴清復活。
嘖……余懷禮如果喜歡的是蘇一或者蘇二,他雖然會難受但是都不會這么煩躁,畢竟如果余懷禮實在喜歡的話,他又不是不可以讓這兩個馬甲返場。
但是余懷禮喜歡的偏偏是那個死掉的“嚴清”,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說,死掉的白月光誰都比不過。
那……余懷禮還會喜歡上作為嚴清“雙生子”的自己嗎?
想到這里,宿寅清的心里越發(fā)煩躁了,他竟然厭惡起來了作為嚴清時的自己。
自己當時是有病嗎,搞這樣的退場。
這下好了吧,他到底該怎么跟一個死人爭。
雖然余懷禮看不到宿寅清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覺到宿寅清那種煩躁又無語凝噎的心情,他垂下了眼簾,眸子里劃過了一絲笑意。
他就知道宿寅清這點心眼兒肯定容不下已經(jīng)死掉的“嚴清”,聽到自己這樣講,宿寅清估計心里都要氣死了。
嘖,讓他老是跟自己發(fā)癲。
宿寅清確實快氣瘋了,但是他此刻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
頓了頓,宿寅清心里竟然真的開始思考起來,如果他現(xiàn)在就幻化出“嚴清”那張臉,再摘下面具跟余懷禮說他就是嚴清,只是被喪尸抓了那一下出現(xiàn)假死癥狀,然后他活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變成了喪尸王k,這種說法被余懷禮相信的可能性有多大。
宿寅清的嘴唇動了動,但是看著余懷禮那雙眸子,他又將這些跟神經(jīng)病似的話給咽了下去。
算了。
余懷禮這樣聰明,他這樣冒然說出來余懷禮估計會打死他,而且說不定他會將這些事情統(tǒng)統(tǒng)給串聯(lián)起來了。
雖然他的本意并沒有耍著余懷禮玩的意思,但是余懷禮的心思敏感,他說不準會多想。
不就是死一次嗎,“宿寅清”又不是不能為余懷禮去死,別說死一次了,死兩次也可以。
宿寅清這樣煩悶的想著,目光靜靜的描摹著余懷禮的眉眼,最終又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
“喜歡他又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