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秦音來的目的之后,王忱便放松了下來,一邊喝著茶,一邊和秦音講述著治療的過程。
秦音聽的很認真,在聽完王忱所說之后,開口問道:“聽你的用方,好像都是傷寒與金匱?”
“確實如此,我治所有癌癥,診斷,不出黃帝內(nèi)經(jīng);處方不出傷寒論、金匱要略”。
“不曾用過溫病條辨?”
“不曾,我從不使用除此以外的方子,藥物也都是依據(jù)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的說明使用。”
聽到王忱如此說,秦音微微歪著頭,仔細的看著王忱,感受到秦音的視線,王忱也抬頭看向了秦音,只是秦音并沒有因為王忱看著自己而收回目光。
“北派就這么不相信溫病論嗎?”見王忱也一直看著自己,秦音開口問道。
“姑娘是?”王忱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重新認識一下,江南,溫病派秦音,很高興認識你”秦音這次是起身對王忱揖禮道。
“山城,傷寒派經(jīng)方王忱,同樣很高興認識秦姑娘”王忱也起身回禮道。
兩人再次坐下之后,王忱開口道:“不知道秦姑娘可否說出一兩個南派治好的癌癥案例?在不使用傷寒、金匱的情況下治愈的。”
“不曾聽聞過,但我南派也集醫(yī)圣傷寒于一身?!鼻匾糨p輕搖了下頭道。
“經(jīng)過挑揀一番之后,就不要說是也集傷寒于一身了吧?”王忱的語氣很平淡,但這逼人的氣勢卻讓秦音一時為之語塞。
秦音抿了抿嘴,略帶不甘道:“你就那么確定后人不如前人?傷寒就不會出錯?”
聽到秦音的話,王忱搖頭間輕笑一聲:“不知姑娘哪兒來的勇氣,指醫(yī)圣錯處?”
秦音回醒過來,剛才因為情急之下口誤,言及了醫(yī)圣,連忙解釋并道歉道:
“小女子不敢,醫(yī)圣卻非小女子能出言評論的,剛才一時情急,出現(xiàn)口誤,還望王兄見諒,對不起?!闭f完還對著王忱揖禮。
不是王忱小家子氣,而是你當(dāng)著傷寒派的人說人家祖師爺錯了,那是個人都會和你掰持一下。
見秦音確非成心的,所以王忱擺了擺手:“你也不是成心的,既然你已經(jīng)道歉了,那就沒事了”。
雖然王忱說沒事了,但秦音自己還是有點過意不去,這也就是和王忱說的,要是和老輩們說出了這種話,那恐怕都需要自己爺爺出來道歉了,否則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像王忱若言及葉天士,那自己肯定會當(dāng)場拂袖而去,王忱見秦音還是有些不自在便開口道:
“嗨,也不知道我們倆個小輩在這里掰扯這個干嘛,我們都是醫(yī)者,只要所用能治好病不就是了?”
聽到王忱的話,秦音也是宛然一笑:“王兄說的在理,身為醫(yī)者只要能治好病萬法皆可用得?!?/p>
“你就別王兄、王兄的叫了,就叫我名字就行了?!?/p>
“嗯好,那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p>
在王忱的緩和下秦音也慢慢放松下來,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便又放下了茶杯。
只是這動作和神情正好被王忱看見了:“怎么喝不慣嗎?”
“沒有,沒有,只是突然想到我們是來相親的,結(jié)果就聊了半天醫(yī)理,回家該怎么說?”秦音微微皺眉道。
“我們都是醫(yī)者,不聊醫(yī)學(xué)相關(guān)的問題,聊什么?不過你說的確實是個大問題?!蓖醭酪舶櫰鹆嗣碱^,王媽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