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歡?!壁w弈氣得對黎初歡厲聲喝了一句。
趙弈看著黎初歡直接無視他去找程嶼,氣得臉都綠了。
別人也就罷了,可為什么是程嶼。
只有趙弈自己心里清楚,他有多害怕這個程嶼。
程嶼長得比他好看,成績也比他好,各方面的能力都在他之上,若不是因為程嶼一向低調(diào),他也不可能樣樣爭得第一。
每次評選的時候,他心里有多怕,就怕程嶼突然要跟他競爭。
論實力,若是程嶼要和他競爭的話,他根本就爭不過。
好在這兩年,程嶼一直都很低調(diào),什么活動都不參加,什么評獎都不參加,他才能將這些榮譽全部都收入自己囊中,成為了班上,學(xué)院里,都一直耀眼的存在。
為了不讓程嶼有那個能力和他競爭,他沒少花心思。
程嶼家里窮的事情也是他有意無意散播出去的。
大家基本上都信了,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知道的人就越來越多。
一個不善于和人交往的窮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不受歡迎的,程嶼從來不主動結(jié)交同學(xué)朋友,其他同學(xué)就更不會主動來結(jié)交程嶼了,久而久之,程嶼就變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大家都覺得這個人非常不合群,非常特立獨行。
然而程嶼對此絲毫不知。
因為他并不關(guān)心周圍這些人對他的看法。
從來就不在同一個層面上,關(guān)注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一樣。
程嶼每天除了課業(yè)之外,還有很多集團的事情要處理,自然沒有空理會同學(xué)們之間的小勾心斗角。
“黎初歡,你有沒有搞錯,被我拒絕了,就打上了其他人的注意,但是你至少眼光也得好一點吧?”趙弈有些嘲諷,有些不屑地道。
言語里的意思就是,程嶼不如他,甚至連拿來跟他作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哪兒來的狗吠聲啊?”黎初歡疑惑地蹙眉,揉了揉耳朵,“聲音難聽死了?!?/p>
“你……黎初歡!你說什么?”趙弈氣急。
“這教室里怎么會有狗呀!”黎初歡的表情無比嫌棄,她看著程嶼,道,“程嶼學(xué)長,這狗叫聲太難聽了,你長得這么好看,可千萬別讓這狗叫聲侮辱了你的耳朵,走,我們出去再說?!?/p>
說著,黎初歡拉起了程嶼的手,看都沒有再看趙弈一眼,牽著程嶼就走了。
程嶼先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黎初歡會這樣直接牽他的手。
這是他第一次牽女孩的手。
原來女孩子的手這么柔軟,這么細(xì)膩。
還有一絲絲的涼,冰肌玉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程嶼一路沒說話,就這么任由黎初歡牽著他,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走過了A大的銀杏路,兩旁的銀杏樹已經(jīng)黃了,葉子落得滿地都是,放眼望去,像是金黃顏料染成的小道,風(fēng)吹過,便有一片兩片葉子吹落枝頭,在空中打個轉(zhuǎn)兒,飄飄揚揚地落在地上。
銀杏路上有不少的小情侶,親昵地手牽著手,肩并著肩。
黎初歡和程嶼在這些親昵的小情侶中走著,絲毫的違和感都沒有,仿若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