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辰捧著那塊骨頭上了車。
陸子月湊過去,驚訝道:“骨頭?”她趕忙帶上手套從蕭逸辰手中接過骨頭,拿在手里端詳。
這是一小塊肋骨,被啃噬得不成樣子。從切面看,一邊齊整,另一邊呈現(xiàn)的是被咬得參差不齊的痕跡,陸子月疑惑道:“你懷疑這塊骨頭是……”
陸子月沒敢繼續(xù)說下去。
蕭逸辰兩只手伏在方向盤上,眼神一直落在那幾只打不散驅(qū)不走的狗身上。
它們在麥地里無所顧忌的跳躍,嬉戲,奔跑。
好半天,他才收回視線,道:“我也說不清楚,看到那幾只狗,我心里總感覺很不踏實,讓我不得不聯(lián)想到那具碎尸還沒有找到的其他組織。怎么樣?能看出什么嗎?”
陸子月抿唇,道:“這是一塊肋骨,但是樣本太小,暫時看不出什么,你要是懷疑,我回去立馬讓檢測?!?/p>
兩人回到警局的時侯,劉亦然跟趙非凡比他們先一步回來了。
陸子月帶著那塊骨頭樣本回了法醫(yī)鑒定中心。
蕭逸辰回到辦公室,從飲水機上接了水,坐在辦公椅上揉著鼻梁骨愣神。
片刻,他從椅子上正了正身子,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下去,水進了肚,精神也仿佛抖擻了幾分。
他一刻也沒讓自已閑下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仰在椅子上,雙眼微閉,回想著整個案子的情況。
興榮養(yǎng)殖場的那幾個人,除了吳興榮口中卷款潛逃的情人毛敏暫時沒有下落。表面上看起來,他們好像都沒有作案動機。
從走訪的情況來看,這幾人沒有仇家,沒欠情債,那被碎尸的女人究竟是誰?
如果兇手一定藏在這幾個人當中的話,蕭逸辰更傾向于王守田,而不是吳興榮。
按理說王守田沒有嫌疑,但是蕭逸辰總覺得王守田的家里透著一種古怪。王守田看武薔的眼色不對,武薔跟王守田的關(guān)系不對,這個家里的一切都不對。王守田家里的這種古怪到底跟案子有沒有關(guān)系,說實話,蕭逸辰拿不準,也許真跟陸子月說的一樣,人家只是單純地想過自已的生活,至于外人的眼光,他們不在乎,不解釋,也無需解釋。
可是蕭逸辰始終說服不了自已,他總覺得這看似平靜的生活里暗潮洶涌,這個家里一定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蕭逸辰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扣在桌面上,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折磨著他,令他一點也不爽。
“蕭隊,找到毛敏的下落了?!眲⒁嗳环谑捯莩睫k公室的門框上說道,“毛敏已經(jīng)回了老家,這是他們那邊的派出所發(fā)過來的資料。這個毛敏從事的就是這么個行當,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卷鋪蓋走人,說她是找詐騙吧,她說她付出了感情,說她不是詐騙吧,每個遇見她的人,都讓她卷走了錢財。警察也拿她沒辦法,這兒有她的電話。”
“撥過去?!?/p>
劉亦然撥去了毛敏的電話,并按了免提鍵。
幾聲鈴聲過后,對面?zhèn)鱽硪粋€嗲聲嗲氣的女人的聲音,“誰呀?”
“你好,我們是京州市公安局,你是毛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