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府正堂,拜師茶的熱氣裊裊上升。陳皮單膝跪地,將茶盞高舉過頭,眼底卻燒著不服輸?shù)幕稹?/p>
"弟子陳皮,拜見師父。"
二月紅記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將他扶起:"起來吧,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紅府弟子。"
誰知陳皮剛站起身,便后退一步,抱拳沉聲道:"師父,弟子有一請(qǐng)求。"
"說。"
"弟子想挑戰(zhàn)師父。"
二月紅一怔,眉頭微皺:"剛拜完師就挑戰(zhàn)?"
陳皮目光灼灼:"是。"
堂內(nèi)瞬間安靜,連一旁伺侯的丫鬟都屏住了呼吸。二月紅打量著眼前這個(gè)倔強(qiáng)的少年,忽然笑了:"理由?"
"弟子想知道,自已和師父的差距有多大。"陳皮語氣堅(jiān)定,眼神卻不自覺地往院門方向飄了一下。
"好。"二月紅不知原因,無奈應(yīng)下,袖中水袖無風(fēng)自動(dòng),"為師就看看你的本事。"
院中空地,兩人相對(duì)而立。陳皮率先出手,短刀如電,直取二月紅咽喉——這一招竟比街斗時(shí)還要狠辣三分!
"砰!"
二月紅水袖如鐵,重重抽在陳皮背上,將他打得踉蹌幾步。陳皮咬牙站穩(wěn),嘴角滲出血絲,卻仍不肯退讓,反而攻勢(shì)更猛。
二月紅旋身避過,水袖如游龍纏柱,卻見陳皮不防反迎,任由綢緞在臂上勒出血痕。
二月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小子分明是故意往他招式上撞!
"再來!"
陳皮故意露了破綻,二月紅的折扇重重?fù)粼谒呦?。陳皮悶哼一聲,嘴角溢出血絲,卻咧嘴笑了——這傷夠重,那丫頭該心疼了。
"你。。。"二月紅忽然看穿什么,手中招式陡然凌厲。
紅府的青石地面上,陳皮又一次被重重摔在地上,后背與堅(jiān)硬的地面相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他嘴角滲出血絲,卻咬著牙爬起來,眼神倔強(qiáng)地盯著二月紅。
"再來!"
二月紅負(fù)手而立,月白長衫纖塵不染,眼底卻閃過一絲了然。
——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他早就看出來了。陳皮招式雖狠,卻處處留破綻,擺明了是找揍。至于為什么?呵,二月紅余光瞥向院門,那里隱約露出一角藕荷色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