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發(fā)現(xiàn)自已手底下的黃凱這兩天辦事時格外賣力,嘴角總掛著壓不住的笑。
"撿錢了?",趁著交接賬本的間隙,陳皮用筆桿敲了敲黃凱的手腕——那里多了個嶄新的靛藍色護腕。
黃凱頓時眉飛色舞:"回掌柜的話,是家里那口子給讓的。",說著獻寶似的翻出護腕內(nèi)側(cè),"您瞧,還繡了字呢!"
陳皮湊近一看,針腳歪歪扭扭地繡著"阿寶"二字,旁邊還綴著顆小小的愛心。他挑眉:"你本名不是叫黃大勇?"
"嘿嘿,這是媳婦兒對我的愛稱。",黃凱撓頭傻笑,"就她一人能叫。"
陳皮盯著那個護腕,心里突然像被小貓撓了一下。當天傍晚,他破天荒地提前收工,直奔林見微的院子。
"繡護腕?"林見微正在修剪花枝,聞言差點剪到手指,"你缺護腕?上個月不是剛給你買了三副。。。"
"要繡字的。",陳皮梗著脖子強調(diào),耳尖卻悄悄紅了,"像。。。像黃凱那種。"
陳皮坐在矮凳上,把黃凱的說法又說了一遍,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膝頭的衣料,布料被他抓出幾道深深的褶皺。
林見微忽然站了起來。
她向前邁了一步,繡鞋尖幾乎抵上陳皮的靴子。
在少年驟然屏住的呼吸中,她伸出食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
"那你求我呀
"
陳皮頓時僵住,脖頸泛起一片緋色。他張了張嘴,卻只發(fā)出幾個無意義的音節(jié),最后惱羞成怒地別過臉:"。。。愛繡不繡!"
可她的指尖,溫度像火星,燙得陳皮渾身一顫。
他被迫仰起頭,喉結(jié)上下滾動,脖頸拉出一道緊繃的弧線。
林見微俯身湊近,發(fā)梢垂落在他頸間,她看見陳皮瞳孔里自已的倒影,看見他唇上那道因為緊張而咬出的齒痕。
"哦——",林見微拖長音調(diào),故意把剪子弄得咔咔響,"那我去給張副官繡好了,聽說他最近也缺護腕。。。"
"不行!",陳皮一把按住剪刀,急得眼睛都瞪圓了。在對上林見微促狹的目光后,又像被燙到似的松開手,聲音越來越?。?。。。求你。"
雨打芭蕉的聲音忽然變得清晰。林見微看著眼前這個連發(fā)梢都透著別扭的少年,心尖軟得一塌糊涂。
"過來。"她勾勾手指。
陳皮乖乖湊近,聽見她在耳邊輕輕說了三個字。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廓,激得他渾身一顫。
等聽清那是什么的時侯,陳皮猛地瞪大眼睛,耳尖紅得幾乎滴血。
他張了張嘴,那個稱呼在舌尖滾了幾滾,最終化作一聲帶著顫音的:
"姐姐。
"
窗外,最后一縷夕陽悄悄隱入云層。
看完全程的小蜜蜂:(ω)
【宿主,你玩他跟玩狗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