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更衣室的路上,我忽然聽到背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有人喊我的名字。
“夏炎!等等我!”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蕭雪。
我停下腳步,心中不禁疑惑,她跟過來干嘛?
蕭雪忽然靠近我,從口袋里拿出一條粉色的手帕,柔聲說道:“你們男生粗心大意,肯定沒有帶手帕吧!”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來送手帕的。
然而,蕭雪送完了手帕之后并沒有回去,反而跟著我踏入更衣室,甚至還踮起腳尖,想要給我擦拭頭發(fā)。
兩人靠得如此之近,彼此的呼吸聲和氣味都清晰可聞。
或許是剛剛奔跑的緣故,蕭雪的呼吸有些急促,臉頰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宛如初綻的桃花般嬌艷。
“笨蛋,下那么大雨你還跟著他出去玩,萬一著涼了怎么辦?”蕭雪邊擦邊嗔怪道,語氣中滿是關(guān)切。
我沒有回話,只是愣愣地看著她,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
“喂!人家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不理睬人家?!笔捬┳鲖舌翣?,輕輕推了推我。
我這才回過神來,疑惑地問道:“你特意過來,肯定不只是幫我擦頭發(fā)吧,找我有事?”
蕭雪羞答答地說道:“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我微微一怔,隨即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客氣!”
“那晚救我的人果然是你!”蕭雪繼續(xù)說道。
我聽得一頭霧水,本以為蕭雪說的是考試那天的事情,卻沒想到她指的是暗巷那晚的事。
聽完蕭雪的講述后,我心中暗道不好,連忙撒謊道:“你認錯人了,我這么弱哪里打得過那種壞人?!?/p>
蕭雪見我如此堅決地否認,反而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
雖然那晚她沒有看清恩人的臉,但是救命恩人身上所散發(fā)的氣味與我一樣。
之前被我突然抱住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有這種感覺,只是當時事發(fā)突然,她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罷了。
后來,她聽棋院里有人說棕櫚樹的葉子掉了下來砸到人,誤會解開,思維也就更加清晰了。
整天穿著鎧甲的人,恐怕整個城也只有我一個人,這么明顯的證據(jù),聰明的她又怎么會忽略呢。
再結(jié)合體能考試的事情,她就更相信自己的推測是對的——那晚的救命恩人肯定是我。
他三番四次地救自己,卻又不愿承認,到底是為了什么呢?蕭雪心里想著,卻怎么也想不明白。
于是,她改變策略,溫柔地說:“認錯了也沒關(guān)系,我們以后多來往好不好?”
我微微一愣,隨即說道:“???交往?”
“怎么了,我們不能交朋友嗎?”蕭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好像一旦被拒絕就會馬上哭出來似的。
“當然可以,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我榮幸至極?!蔽倚χf道。
原來是我剛才聽錯了,是交朋友,不是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