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遇,你他媽狂什么!”
因為流血和疼痛,徐宏圖臉色蒼白,但他實在見不慣裴遇這副樣子,每每見他這樣游刃有余,他心里就嫉妒得發(fā)狂。
毀了裴遇就好了!
他咬牙切齒:“你只是老板的一只狗!你以為巨富還是以前那個讓你橫著走的巨富嗎,我告訴你裴遇,天要變了!要變天了!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裴遇真是煩透了這個人。
他依舊吱吱哇哇地罵著裴遇,裴遇卻抽出瘦高個西裝口袋的絲巾,慢悠悠地擦了自已臉上的血。
圍觀的眾人都不知道裴遇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下一刻,裴遇忽然舉起那把匕首,重重地戳在了徐宏圖掌心。
眾人驚愕,徐宏圖慘叫聲乍然而起。
裴遇心里恨的牙癢,匕首在徐宏圖手心輕輕轉動,他的哀嚎聲更大,在這么一瞬間,裴遇病態(tài)地覺得自已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可下一瞬,他又悲哀地想,孟淮之這輩子,都無法像他的父輩一樣純凈正直了。
“徐宏圖,你真吵?!?/p>
他拔出那把匕首,血紅的刀尖在徐宏圖身上擦干凈又徐徐而下:“我想問問你,我到底怎么你了,能讓你恨我恨得都沒有腦子了?”
徐宏圖為什么恨他?
他怒瞪著裴遇,心口仿佛堵著一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恨:“裴遇,因為你賤!你像條狗!我最討厭狗!”
裴遇失笑,刀柄拍了拍他的臉:“我是狗,你是什么?徐宏圖,要我說,你是一條兩面三刀的蠢狗?!?/p>
“你!”徐宏圖氣的腦仁都疼,他心中記是恨意,突然伸出另一條胳膊去奪裴遇手上的匕首:“裴遇,我他媽殺了你!”
也不知道怎么的,裴遇拿匕首的那只手似乎沒什么力,徐宏圖這么一搶,那把匕首就掠過裴遇的虎口到了他手上。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疑就拿著那把匕首往裴遇心口戳了過去。
裴遇剛才忽然失神了。
難以自控的疼痛猛地在心口劃開,疼痛讓裴遇在那一刻腦海中空白一片,渾身的力量仿佛在那個剎那被抽的干干凈凈。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侯,匕首已經(jīng)被徐宏圖搶走了。
徐宏圖刺過來的時侯,裴遇只來得及以手接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