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時間,顧已已經(jīng)把張國源能調(diào)出來的資料都找了出來,“雖然張國源已經(jīng)死了,但他對我們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關(guān)于孟淮之,你還有其他線索嗎?”
“你給我的那份資料上,我找不到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狈市苷f。
顧已卻是了解他的:“但如果不是你親自確定過的線索,你是不會那么貿(mào)然就相信它的真實性的?!?/p>
“但如果是你跟孤狼他們給我的線索,我會百分百信任?!狈市苷f。
“少來。”顧已盯著電腦屏幕上張國源的資料:“你要是百分百相信我就不會跟我說剛才那句話。”
“我重新調(diào)查了一下資料上孟淮之的父母。”肥熊忽然說。
顧已一怔,很快就笑了,在無處下手的情況下,也就只有肥熊能找到一條刁鉆的調(diào)查方向,先撬開一角,只要有了裂縫,一切就都簡單了。
他語氣里帶著隱隱的自信,顧已問:“所以你給我?guī)砹耸裁春孟???/p>
“今晚,就在今晚,兩個小時前我剛得到的消息?!狈市苷f,“老大,孟淮之的父母兩年前雙雙亡故,當(dāng)時還是孟淮之親自處理的后事,可是你知道么,我的人找到他父母墓碑的時侯,立碑人的名字根本不是孟淮之。”
“不是孟淮之,那是誰?”
“楊昀。”肥熊說,“所以我就順著這個線索查了查,確認楊昀和孟淮之并不是一個人,楊昀的確是這對夫妻的孩子,只不過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我還在持續(xù)調(diào)查,但是老大,僅憑著這些線索,就足以證明這個人身上有秘密。”
顧已思忖幾分,猛地合上眼前的電腦:“肥熊,幫我查查,這對夫婦去過西寧,或者在西寧待過嗎?”
“西寧?”肥熊略顯詫異:“老大,你怎么這么問?”
顧已心里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她感覺喉間微微緊繃:“所以,你查到了跟西寧相關(guān)的線索?!?/p>
“嗯?!狈市芎芸炀驼f:“這對夫妻是欽城人,但他們在西寧工作生活過很多年?!?/p>
顧已沉默半晌:“好,我知道了?!?/p>
“那個時暉?!狈市苡终f:“老大,你再給我一點時間,要查清楚這個人有點麻煩?!?/p>
“我還活著呢,你一個人查什么?!鳖櫼褜㈦娔X放在一旁發(fā)動車子,“把你查到的線索都發(fā)到我的私密賬號,接下來的我來查。”
“光靠黑客技術(shù),我們很難查清楚這個人的來歷,我已經(jīng)把消息散出去了,不過……”
“不過什么?”顧已問。
“老大,你記不記得國際刑警中有個代號叫鐵拳的?”肥熊忽然問。
顧已握著方向盤的手輕輕移動:“怎么?”
肥熊第一次有點生氣和委屈:“我好幾條引以為傲的人脈!我去查的時侯!他們說在我之前這個叫鐵拳的臭小子就已經(jīng)找他們幫忙調(diào)查這個叫時暉的了!”
顧已抿了抿嘴。
肥熊越想越生氣:“老大,你說我氣不氣!”
“你別氣了。”顧已說。
“我怎么能不氣,我快氣死了老大!”
“那老大給你道個歉?!鳖櫼延终f。
“老大你跟我道什么歉,我要去找那個鐵拳一決高下,我遲早要查出這人的線索,他搶我人脈!”
顧已撇撇嘴,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真誠地建議你們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