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止只是淡淡看著她。
“你以為,費曉蓉一個人的事情,會讓六扇門時隔八年,重新調(diào)查此案嗎?”謝止冷酷無比:“我勸你有什么說什么,不要有僥幸心理。你如今有夫有子,生活富足,幸福平穩(wěn),若是因為隱瞞案情而受牽連,就不好了?!?/p>
都不必和兇手通罪,罰款都是小事,但凡有個入獄監(jiān)禁或者杖責,余天春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余天春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將嘴唇咬的一片血色,楚楚可憐看著謝止,看他沒有半點通融的意思之后,才緩緩的說:“那件事情,我知道的真的不多,當年就全部告訴曉蓉的哥哥,費公子了?!?/p>
謝止敲敲桌子:“現(xiàn)在讓你說,有什么說什么,不要說廢話。”
葉彩唐看謝止一眼,覺得謝止可能是跟夏樾學了一點。
余天春實在沒辦法,只好將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們一行三人,開開心心去了景山,就住在景山山腰的庵堂中。
三人住在三個房間。
第二天一早,她們倆還沒起身,費曉蓉精力旺盛,說要去看日出,就帶著丫鬟婆子去了。
她們住的庵堂在山腰,看日出在山頂一個亭子,不遠,也就是半個時辰的路程。
于是她們也沒在意,但是一直到中午,費曉蓉也沒有回來。
她們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山上沒有吃飯的地方,費曉蓉不可能在山頂待一天啊,于是她們就上山去找。
“我們真的去找了?!庇嗵齑旱溃骸拔覀冋疑仙降臅r侯,遇到了曉蓉身邊的丫鬟婆子,聽她們一說,我們才知道曉蓉不見了?!?/p>
謝止道:“如何不見得?”
“說是看見了一只兔子,曉蓉想要那只兔子,然后三人分開包圍,結(jié)果曉蓉走的遠了一些,等丫鬟和婆子抓到兔子的時侯,曉蓉不見了,然后她們慌了,在山頂找了一上午,卻依然沒有找到,急忙回來報信。”
葉彩唐皺著眉聽,總覺得這理由是那么的扯。
謝止道:“這么大一個人失蹤了,還是個小姑娘,你們?yōu)楹尾获R上派人回城報信?”
“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庇嗵齑嚎拊V道:“你們不知道費家的為人,無理也要攪三分,如果是跟我們一起出門失蹤的話,無論是否和我們有關系,費家也一定會將責任算在我們頭上,不會善罷甘休的?!?/p>
謝止他們昨日和費弘化說話,倒是感覺不出他有多強勢。
不過八年前他也不過二十二歲,不是當家讓主的年齡,估計余天春說費家難說話,說的也不是費弘化。
一個印象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余天春說的印象,很可能是費家給人的印象。比如費弘化的父親,是一個非常難說話的人。
余天春說:“我們害怕,曉蓉的丫鬟婆子更害怕,于是我們便商議先不說,因為景山一貫太平,所以我們想她一定是不小心走錯了路,就在這山中不會錯的,只要趕緊找到她,這事情就可以無聲無息的過去。”
誰知道找了一天,沒找到。找了兩天,沒找到。
開始害怕不敢說,找了兩三天后,就更不敢說了。
那時侯要是回去一說,怎么解釋耽擱的這兩天?
一直到五日之后,她們都要崩潰了,覺得是真的瞞不下去了,這才匆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