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知激動得差點一晚上沒睡。
隔天一早,惠姑領(lǐng)著裴云諾上山砍柴去了。
家里又只剩下林惜知一個人。
她把昨晚沒來得及洗的衣服拿回了空間里,用靈泉水過一遍,衣服就能自動干干凈凈。
還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
林惜知順帶就給惠姑把床上的枕套、被單都給拆下來洗了一遍。
等全部過水、晾好,她見惠姑她們還沒有回來,就提前做了兩樣小菜,拿碗扣上蓋好,再留了一張小紙條在惠姑的枕頭底下,告知去向,接著,一路打聽著去了第四生產(chǎn)大隊。
找張麗柔。
出門之前,她特意拿了一瓶惠姑自己調(diào)配的藥酒,打算作為開啟話題的敲門磚。
但她來得不巧。
今天四大隊和五大隊聯(lián)合開墾林子,張麗柔不在地里,也不在宿舍,被派去了山上。
因為不知道具體的歸期,林惜知也不好在這里干等著,就重新?lián)伍_了紙傘,準(zhǔn)備回去。
沒想到,經(jīng)過兩個大隊交界的路段時,忽然被人喝住。
“是你!”
林惜知聽見一道熟悉而嚴(yán)厲的聲音。
回頭一看,是柯月蓉。
柯月蓉肩上正扛著兩個大麻袋,里邊裝的是沉甸甸的稻米。
她大步流星地走到林惜知面前,忽然二話不說就把肩上的麻袋對旁邊一甩,接著,粗魯?shù)負(fù)屵^了她手里的遮陽紙傘,直接撕碎。
“都是因為你們這些城里知青的到來,把整個公社的風(fēng)氣搞得亂七八糟!”
“讓太陽曬一下怎么了?我們這兒的大人小孩,哪個不是被海邊的太陽曬著長大的?”
“怎么就你嬌氣,出個門還要撐傘?”
“我今天就想看看,沒有傘你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這挑釁來得莫名其妙,毫無預(yù)兆。
要不是林惜知已經(jīng)親眼見識過一次,她真會以為柯月蓉是個瘋婆娘。
林惜知上次不生氣,因為柯月蓉上次是拿裴云諾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