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殺的氛圍,似乎下一秒就會拔劍相向。
季霖不得不開口打破沉默,“江總放心,這是去醫(yī)院的。”
聞言,江虞剛剛松懈的心弦,瞬間又繃緊,眼中詫異涌動。
她的確沒有想到,謝靳禮竟然這么有人性,原來強(qiáng)行逼她上車是為了帶她去看沈暮。
她還以為他打算找個地方把那關(guān)起來,畢竟昨天晚上離開謝靳禮家時,他那張臉實(shí)在黑的可怕。
“謝總,多謝。”
良久,江虞囁嚅著擠出四個字,語氣干巴巴的。
謝靳禮修長的手指點(diǎn)在太陽穴上,聽到她的話動作頓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嗤笑:“江總的謝,很廉價?!?/p>
這時,江虞才注意到謝靳禮手腕西服的顏色很是不同。
視線往上,謝靳禮今日穿的是一身黑色英倫風(fēng)西裝,裁剪得體的高定西裝在他身上透著鋒利,可手腕處的顏色明顯更深一些。
兩人又同在后座,距離極近,若有若無血腥味闖入鼻腔,一下又一下地?fù)芘菽穷w冰冷無情的心。
她很確定,謝靳禮受傷了。
季霖說過,是謝靳禮救了沈暮,可她剛才被溫越吸引了注意力,并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
說不定,謝靳禮就是為了救沈暮才受傷。
平心而論,她并不想欠謝靳禮太多。
“謝總,你受傷了?!彼⌒奶嵝训?。
可謝靳禮根本沒有看她一眼,手指輕點(diǎn)著太陽穴,冷眸微瞇,看起來似乎睡著了。
車內(nèi),血腥味越來越濃,江虞的心也越來越亂。
鬼使神差下,她突然上手解謝靳禮的西裝。
她大腦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謝靳禮掩藏,那肯定不愿包扎,她只要幫他包扎了就行。
當(dāng)?shù)诙w扣子解開時,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手突然抓住她作亂的手。
她微微抬眸。
江虞剛好對上謝靳禮那雙意味深長的冷眸,“江總這么急不可耐?”
她錯開他故意調(diào)侃的目光,低聲道:“你的傷口,需要包扎。”
最起碼也得止血,一直這么流血到醫(yī)院,說不定會出什么事。
“行啊?!敝x靳禮突然放開她的手,“那江總動手吧?!?/p>
他松了手,好整似暇地看著她,頗有幾分等她動手的意味,看起來就像一只等主人寵幸的大狗狗。
江虞閉了閉眸,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急瘋了,不然怎么會突然上手去解謝靳禮的衣服,落得現(xiàn)在個不上不下的氛圍,真是尷尬。
但頭已經(jīng)開了,她也不可能現(xiàn)在再說結(jié)束。
江虞深呼吸,不就是解衣服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