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鄭歌嘆息,坐在一旁的幾個老虎溝的婦女似乎猜到了什么一個胖嘟嘟,眼角滿是皺紋的大媽湊了過來,好奇的看著鄭歌問道:“歌兒……是不是祥子給你打來的電話?”鄭歌咬著嘴唇,緩緩的點了點頭“要我說艾你還是回去和他好好過日子算了!雖然祥子是剛從里面出來,可是沒準他這些年就洗心革面了呢!怎么說你們也是夫妻你要是不回去的話,那混蛋玩意兒真沒準鬧出點什么幺蛾子呢!”那大媽低聲的說著“說誰是混蛋玩意兒呢?”坐在對面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三角眼瞪起來,猛的拍桌子呵斥道“哎,他二嬸,沒說祥子忘了祥子是你侄子了!”說話的大媽陪著笑臉,尷尬的解釋道三角眼婦女哼了一聲,白了鄭歌一眼:“就你那身子骨還出來上什么班兒,老實回家伺候漢子得了!也就是祥子不嫌棄你累贅,要不是祥子,誰能娶你這個拖油瓶!”鄭歌被那三角眼婦女說的一聲不吭,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咬著嘴唇徐東在一旁聽的直迷糊,沒弄清什么情況貌似……這鄭歌的丈夫剛從監(jiān)獄里面放出來,而對面那個三角眼的婦女是鄭歌丈夫的嬸子?見鄭歌不說話,坐在一旁的幾個當?shù)貗D女也開始幫腔斥責起了鄭歌,一邊干著活,一邊數(shù)落著鄭歌不懂事極為委屈的鄭歌癟著小嘴兒,委屈的抽了抽鼻子,眼淚吧嗒吧嗒的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徐東恰好扭頭看到了鄭歌哭泣的涅,不由的心頭一緊鄉(xiāng)村小說網(wǎng)從側(cè)面看去,極為文靜的鄭歌給人一種淡淡的清雅,還有一種小受氣包,可憐小媳婦的錯覺說不出這是一種什么味道,從徐東認識的女人中,見過的女人中,從來沒有人給徐東這種感覺鄭歌的涅,表情,文靜乖巧的性格,處處透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女人味道,很小女人的那種感覺女人分為很多種,如同田科長,屬于那種很干練,很強勢的女人而許琳,卻是那種全身透著成熟女人味道的女人,至于二結(jié)巴的老婆,又是全身散發(fā)著騷浪氣的女人而鄭歌,卻是那種小家碧玉般的女人味道很恬靜,很直接的女人氣,加上鄭歌那極為好聽的柔柔的聲音,很是讓男人心疼,恨不得揉進骨子里面去疼愛的女人看到鄭歌哭泣,徐東的心里一下子有些疼,有些慌第一感覺就是想安慰,想去呵護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你們別說了……你們不懂,不知道!”鄭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小聲的說道“有什么不懂的,兩口子過日子就是那么回事,窮也好,富也好,起碼要齊心協(xié)力吧,你這樣子不管不顧,自己回去了娘家,算是怎么一回事!你難不成還能賴著祥子?”那三角眼婦女氣呼呼的數(shù)落道鄭歌氣憤難當?shù)奶痤^,皺眉看著對方,用力的咬著嘴唇,半晌后,撅著小嘴氣憤的說道:“那個畜生要把我送人,讓我出去陪男人!”嘩……原本眾口一詞的數(shù)落著鄭歌的那些大媽婦女,都錯愕的瞪大眼睛,半晌也說不出話來“胡扯!你要不是把祥子氣的糊涂了,他能讓你出去陪男人?要怪,就怪你自己!”那三角眼婦女不屑的哼了一聲,依然氣勢強盛的斥責著鄭歌氣的渾身發(fā)抖的鄭歌索性不去理那三角眼婦女……徐東再一旁也插不上嘴,看了看鄭歌,這才小聲的勸慰道:“鄭姐,沒事……別的,沒有過不去的河實在過不下去,不是還能離婚么?”“對艾歌兒,那祥子要是真這么過分,你可以起訴離婚!”“歌兒姐,這樣子的男人還和他過什么?直接離婚算了!”一旁的幾個小丫頭極為同情的看著鄭歌,也跟著勸著!聽眾人這么一說,那三角眼婦女不樂意了,惡狠狠的一瞪眼:“你們這些小丫頭崽子,瞎叫喚什么人都是勸和不勸分,你們倒好,竟然勸人家離婚!”“這么欺負人,欺負歌姐,怎么不能離婚!那樣的混蛋男人……”幾個小丫頭也是絲毫不示弱,和那個三角眼婦女爭執(zhí)了起來眼看著越吵越兇,那三角眼婦女真的火了,直接站起來,抓起一個背包朝著一個小丫頭砸了過去:“小騷逼,信不信我撕爛你那張逼嘴!不要臉的東西,欠干么?下面癢了?信不信我把你下面也給你撕了!”越罵越難聽,就連一旁的幾個婦女聽的都直皺眉這山溝里的婦女就是足夠潑辣倒是被罵的那幾個小丫頭,都委屈的直癟嘴怎么也沒想到這三角眼婦女會罵的這么難聽況且這些小丫頭都是沒結(jié)婚的小姑娘,哪里是這個三角眼婦女的對手一時間,這三角眼婦女倒是兇橫的震懾住了整個包裝車間,沒人吭聲眼看著就要動手打起來了,幾個當?shù)氐膵D女趕忙上前拉扯著,勸著,把三角眼婦女推了出去“太過分了!什么人啊”“就是,真是潑婦!這一家子都這樣,誰嫁到他們家誰倒霉!”“歌兒姐,就和他離婚!”一群小姑娘見三角眼大媽走了,不由的紛紛說道坐在一邊那個胖乎乎的大媽慌忙的擺手,急忙勸著道:“快別說了……一會她回來了!你們不知道,這是馮二小他媽,她兒子可厲害著呢當兵回來直接分配進了派出所,還是個隊長呢!”“而且他們家的其他幾個堂兄弟,都是老虎溝的混子,沒人敢惹!歌兒當初被強拉硬拽嫁去他們家,那就是進了火坑了!這事兒,沒轍!”那大媽搖頭嘆息著說道一直默不作聲的鄭歌也是委屈的抽了抽小鼻子,嘆息著搖了搖頭是艾誰能惹得起馮家這些混帳!只是自己該怎么辦?不回去的話,不但那祥子會來找自己麻煩,來工廠折騰,恐怕還得回去自己娘家那邊鬧事……可是如果妥協(xié)回去繼續(xù)和他過日子的話,他沒錢了就會讓自己出去陪男人喝酒,陪男人睡覺……自己該怎么辦?怎么就這么命苦!難道??真的要把自己逼死么?鄭歌無奈的幽幽想著,淚水,再次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