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畫像中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肖凌云肖世子。
可如果真是肖世子,謝培青又怎會不看不出來?
于是梁懷月蓋上了畫像中的雙眼,單看下半張臉,這才發(fā)現(xiàn),此人確實不是肖世子,不過與其也有七分像。
“姑娘?”青梅看她愁眉不展,試探著喚了一聲。
梁懷月回過神,將那畫收起來,“啊沒事,除了這些,外面可還有別的事?
青梅支著眼皮想許久,“首輔大人家要與汝王府議親,這算嗎?”
“汝王府?”梁懷月想到了那日寧雨欣在宮門口送自己時說的話。
當(dāng)時她還覺得是寧雨欣多想,畢竟首輔乃文官之首,皇帝又向來多疑,若是兩家結(jié)親,定會引起皇帝猜疑,覺得王府有意拉攏,有奪位之嫌,而皇帝為了維持兄弟見的表面和諧,不會動王府,卻會動首輔。
首輔對朝堂之事一向清醒,怎的這次卻糊涂了?
“寧家小姐可找過你嗎?”
青梅搖頭,“沒有……哦對了,我回宮的時候,隱約似乎看到梁府的馬車,往詔獄去了。”
梁懷月點頭,無心聽有關(guān)梁府的事。
打發(fā)了青梅去休息,自己則繼續(xù)給純妃繡吉福。
近幾日,梁懷月每隔兩三日的往上春-宮-跑,每次去便取回吉服的一部分來,繡好再送回去。
來往幾次后,純妃便對她沒那么警惕了。
瞧著時機差不多了,梁懷月便準(zhǔn)備開始行動。
最后一次拆取吉服后片衣襟時,離開的時候,因為純妃那邊人手不過,送她離開的宮女只把她扔到院子,讓她自己離開,她則趕忙回去伺候純妃。
梁懷月連連答應(yīng),之后則趁著沒人注意,便拐彎去了假山處。
假山后面有一處凹槽,能藏進一個人,但那日好幾個宮女,手里還端著東西,顯然這個凹槽并不是機關(guān)入口。
又想到那日一個宮女往外跑的時候,像是從地面爬出來,梁懷月便跺了跺腳下,發(fā)覺地下的草坪似乎是空的。
她拔下簪子,在地面幾處捅了捅。
忽然碰到一處,撥開那處的雜草,就見一個把手似的東西,一擰,假山下竟露出了一條密道。
梁懷月大驚,悄悄順著密道走下去。
走了有二十幾階,場地頓時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