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悅忙捂了捂嘴,虛笑道:“哪有銀子,我家沒銀子!”
糟了,差一點就露富了!
周悅打了幾下自己的嘴。
他小爹在他出門時,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他手頭上有多少銀子,一點都不能顯露出來。
江若笑了笑,趙赫光是賣的那只赤狐都賣了一百兩呢,周悅手上又有積蓄,還有周家小爹給的陪嫁,趙赫過日子又節(jié)省,他家銀子絕對少不了。
江若想,不過他并沒有拆穿。
他手里面也攥著一百多兩銀子,他特別能體會周悅那種守財奴的想法。
江若帶著娃娃回家后,他把周悅跟他說的跟孫海說了說。
除了孫海,江若也沒人說。
這事跟漢子說,又有點不合適。
孫海知道后,板了板臉:“不借,我一兩銀子都不借!”
“趙小叔他們忒能算計!”孫海義憤填膺的說。
孫海到底是雙河村里面長大的哥兒,他知道的比周悅聽說的還要多。
“趙小叔可沒良心了,爹娘沒出事之前,家里面東西不夠吃了,爹進山打獵也會把小叔帶著,小叔有時候沒打到獵物了,爹都會跟他分,不至于讓他空著手回家。爹對小叔也可好了,有啥好的都想著小叔……”
但趙家爹娘走了后,趙小叔他們的本性都暴露了。
不僅沒有關照過侄子們,甚至是怕被拖累,拖家?guī)Э诘淖吡恕?/p>
就這樣的捂不熱的人,孫海是不愿意借給他們銀子的。
孫海也不是要他幫襯趙硯兄弟他們,就是這副怕事的嘴臉,讓人看不爽快。
江若聽孫海一說,對趙小叔他們一家又有了深刻的認識。
他們說著,孫海看了看烤了一上午的雞。
“這雞是不是能吃了?”孫海問江若。
都烤了一上午了。
烤頭豬也該滋啦冒油了!
“可以了吧?!苯粽f。
孫海把幾只雞子從火灰里面扒拉出來,留一只中午吃,剩下的兩只放到了灶屋里面保溫。
趙岐去縣里面送豬了,中午沒回來,趙硯去宋禾的竹林抓竹鼠了,中午也不回來。
家里面就孫海江若和趙堯。
趙堯一個人吃了大半只叫花雞,中午,江若煮的米粥,趙堯又喝了半碗米粥,吃飽后,回屋躺了一會兒,可是不知道是吃的太急,還是怎么了,越躺肚子越難受。
往茅廁跑了好幾趟,本來是拉肚子,然后又開始吐。
“是不是吃著了?”江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