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點點頭,“這樣也好,俞總剩下的事就麻煩你了?!庇崛贿€想說些什么,安柯的電話響了起來,瞧著是孟煜打過來的安柯看了俞然一眼按了接聽,“孟煜,什么事?”俞然聽見孟煜的名字身子明顯一頓,和安柯做了個要走的手勢就匆忙的離開了?!鞍部拢咭膊怀鰝€聲?”“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和你們說嗎!你放心走之前一定聚聚!孟煜,那個……”安柯瞧著俞然倉促的背影,真想問問孟煜心里怎么想的,可轉(zhuǎn)而一想這只狐貍肯定會死咬著牙不認,嘆了口氣只好作罷?!拔艺f你舍不得我直說嘛!到時候我和陳恒一定往死里灌你這小子!”孟煜那邊打哈哈的將話題扯開。安柯聽著他那故作輕松地語氣真想問他一句死撐著累不累,可他又太了解孟煜,知道他是個典型的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面上還能談笑風生的主。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幾度最后出聲卻成了句,“孟煜,你工作有個度,別太累!”“安柯,你這情扇的我還真有點不知所措!行了,別擔心我了,你那餐廳別到時候掙得錢還不夠你倆開銷的就成。有麻煩問問陳玉韻,她是個好手?!?/p>
在巴黎的生活節(jié)奏很慢,初來的時候安柯還有些不便,等上過一段法語課之后已經(jīng)開始適應(yīng)起了這邊的生活。安柯在管理餐廳方面也是越來越有條不紊,短短幾個月已經(jīng)和常來的華人打成一片。一般裴奕會在沒課的周末回來,中秋這天沒趕上星期天,安柯提前跑了過去。裴奕這邊剛下課,安柯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興沖沖的接了,“安哥!”安柯西裝革履拿著一大束花站在學(xué)校門口,被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盯著,怎么看都覺得自己挺像個傻逼,“來學(xué)校門口?!薄澳銇砹??”裴奕興奮的跑了過去,瞧見安柯拿束花在那站著,飛奔過去捧著他的臉來了個深吻。安柯等他松開自己臉上有些蹦不住,把花往他懷里一塞,“想我沒?”“你說呢?”裴奕眼睛自上而下的掃了他一遍,湊到他耳前小聲的說道,“做夢都想?!卑部乱姞顫M意的點了點頭,“帥哥賞個臉陪我吃個飯唄!”裴奕一聽這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可以??!陳大帥哥請吃什么?”安柯神秘的對著他眨了下眼,伸手打了輛車直奔目的地。瞧著安柯那一本正經(jīng)的打扮,怎么瞧都像揣著陰謀,裴奕也不戳破一臉樂呵盯著他看??窜囃T谝患腋邫n餐廳門口,裴奕下車后瞧著自己這一身休閑的打扮怎么看都有點半倫不類,懷里還抱著束花,顯得格外扎眼?!鞍哺缥腋杏X我這身打扮失了你的面兒!”裴奕開玩笑的來了句。安柯一聽這話,笑著摟著他的脖子親了口,“你就算大褲衩配拖鞋我都感覺帶著你倍有面兒!”得了,安柯這態(tài)都表了,裴奕也不再扭扭捏捏直接跟著他進了去。等服務(wù)生帶著兩人坐到指定位置,安柯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裴奕摸了把臉,“怎么了?”安柯?lián)u搖頭,“沒怎么,瞧瞧也不知道誰家男朋友眼光這么好!”看著他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樣子,裴奕也跟著他笑了起來,等服務(wù)生把醒好的紅酒端上來,安柯先給自己倒了半杯一飲而盡。見他又倒了半杯,裴奕皺了下眉拉住他,“安哥,出什么事了?”安柯對著他擺擺手,“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再喝點說不出口?!迸徂褥乃砷_手,端起自己的杯子也抿了一口,心里隱約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等安柯把酒喝完,在演奏者在餐廳中央的鋼琴上彈起了“夢中的婚禮”。裴奕聽見這首曲子手指不自覺的捏緊了酒杯,心險些要跳出嗓子眼。安柯從懷里掏出一枚戒指,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裴奕左腿緩緩的跪下來,抬著頭望向裴奕,“裴奕,和我結(jié)婚吧!”裴奕一時愣了住,在一旁客人的歡呼聲中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老向安柯,“安哥……”安柯滿眼笑意的看向他,又耐心的問了一遍,“裴奕,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裴奕接過安柯手中的戒指一把摟住他趴在他的肩上哭了起來?!俺鱿?!”安柯嘴上雖嫌棄可淚也禁不住的溢出眼眶。裴奕等緩過氣來,摸著安柯的臉親上他的額頭輕聲說了句,“安柯謝謝!”說完又徑直的吻上他的嘴唇。安柯等他深情一吻結(jié)束,笑著替他擦擦淚,“大哥,我腿快跪麻了。”裴奕一秒破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把他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