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曦暗笑自己想太多,遇到曲翰墨之后,他就很喜歡腦補(bǔ)一些有的沒的,他并不是一個花癡的人,從以前到現(xiàn)在,他見過的長得帥氣的男人不在少數(shù),但是只有曲翰墨能穩(wěn)穩(wěn)地?fù)糁兴闹械男÷梗闹械男÷挂呀?jīng)垂垂老矣了,現(xiàn)在都還能在自己的心中慢慢地蘇醒過來,有些人的相遇剛好就是像命運(yùn)一般。
只是三亞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認(rèn)真找一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夜還未深,酒吧街的人都還是稀稀拉拉的,兩人像大海撈針一般,曲瀚墨只好與林晨曦待在一間酒吧里等夜深,說不定能在某個酒吧里遇到曲瀚書,林暮衍平時就喜歡來酒吧來,此時來三亞,他就不信林暮衍不帶著曲瀚書不出現(xiàn)。只是三亞酒吧街里的酒吧林林總總,多不勝數(shù),要遇到一個人也不容易。
但是林晨曦相信命運(yùn),你越想避開一個人,就越會遇到那一個人,現(xiàn)在曲翰墨就是林暮衍那兩個人的魔咒,林晨曦覺得他們肯定會在三亞來一次命運(yùn)的重逢。
曲瀚墨自從身邊有那么一兩個同性戀之后,他發(fā)現(xiàn)好像這個世界都漸漸被同性戀侵占了一樣,就上廁所的時間,他就看到一個昏暗角落兩個男的抱在一起,做盡所有曖昧之事,曲瀚墨又是感覺一陣惡心,胃里所有的一切都在翻騰,他不懂,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相同的器官,怎么硬得起來。他可以不歧視任何的同性戀,畢竟這個世界這么大,你不可能要求全世界都跟你一樣,我們存在這個世界上,只能最大程度地追求和而不同,他早已經(jīng)過了那個憤世嫉俗的年紀(jì),也沒有說恨不得改變?nèi)澜纾材宄约菏鞘裁礃拥娜?,只是別人是什么樣的,做什么事情,他管不著,只是他不允許自己的弟弟也是這樣,而他從小看著他的弟弟長大,在此之前,曲翰墨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弟弟有一絲這方面的端倪,哪怕是有一絲這方面的端倪,曲翰墨都會發(fā)現(xiàn),所以現(xiàn)在,曲翰書突然之間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這才是曲翰墨無法接受的。
林晨曦一貫優(yōu)雅地倚靠在座椅上喝著稍稍含有酒精的飲料,他依舊不愛喝酒,稍有一些苦澀的味道都會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他沒有曲翰墨的緊繃,反正能不能找到各自的弟弟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那么重要,此時的他只是換了一個地方喝酒罷了。
林晨曦在酒吧中就像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總是少不了前來邀約喝酒的人,只是林晨曦都很有禮貌的拒絕了,他臉上永遠(yuǎn)帶著笑意,看著平易近人,而他身邊的曲翰墨則依舊散發(fā)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盡管有很多人朝著曲翰墨拋媚眼,但是身為鋼鐵直男的曲翰墨都成功地了忽略掉了這一切,加上曲翰墨身上那股威嚴(yán)的氣息,即使有人想要靠近,都不敢輕易嘗試。而曲翰墨和林晨曦坐在一起,像極了來這里休閑的一對,懂得的人都不會這么自找無趣,只能哀嘆,難得遇到兩個這么好看的男人,只可惜好看的男人都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你總是這么嚴(yán)肅嗎?”林晨曦看著曲翰墨問,他悠閑地托著腮看著曲翰墨,反正曲翰墨就在他的身邊,他還需要這么努力去尋找其他男人嗎?他稍稍往酒吧內(nèi)掃了一眼,曲翰墨已經(jīng)是這里最帥氣最有氣質(zhì)的男人了,他哪里還需要費(fèi)盡心思去找其他人。
“那你呢?總是那么不正經(jīng)嗎?”曲翰墨反問。
“也不是,我正不正經(jīng)是要看我對著什么人,就好像我一看到你,我就只想不正經(jīng),人家都說了,男人像一壺酒,不同年紀(jì)的男人有不同的魅力,可是我怎么覺得你像一本書?!绷殖筷卣f。
像一本書?曲翰墨看著林晨曦,雖然他知道林晨曦說不出什么正經(jīng)的話,但是他還是想聽一下林晨曦會把他比作一本什么書。
“你就像一本書,一看就想睡?!绷殖筷匾荒樅盟坪槊}脈的模樣看著曲翰墨。
林晨曦這話的轉(zhuǎn)折太快了,曲翰墨差點(diǎn)沒有跟上林晨曦的腦回路,一看就想睡,這句話可以說很一語雙關(guān)了,恰好很符合林晨曦那副不正經(jīng)的做派。曲翰墨就知道不應(yīng)該搭理林晨曦。
“你覺得我們一直在這里守株待兔真的有用嗎?”林晨曦問。
“總比什么都不干強(qiáng)。”曲翰墨說。
林晨曦沒有再說話,他靜靜地看著端坐在身旁的曲翰墨,望著曲翰墨俊逸的輪廓和沉穩(wěn)的身軀,都說始于顏值,陷于才華,短暫的相處,林晨曦覺得曲翰墨真的是越看越喜歡,是那種想要一直跟他呆在一起,想要繼續(xù)了解他下去的那個人。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想要長久跟一個人在一起的欲望了,自從年紀(jì)上去了,他就再也不想談感情了。
曲翰墨闖進(jìn)他的世界里,確實(shí)是一個意外,更何況,像曲翰墨這樣的鋼鐵直男,林晨曦可以百分之一百確定,他與曲翰墨是不可能的,可是人都是這樣,越是感覺得不到,反而越會一點(diǎn)一滴的陷進(jìn)去。
難得身邊的人突然如此的安靜,曲翰墨不知道林晨曦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盤,他回過頭來想看林晨曦在干什么,這一回頭,恰好對上林晨曦那雙安靜的模樣在靜靜地看著他,眸子中帶著一絲曲翰墨都看不懂的復(fù)雜的情感,突然正經(jīng)起來的林晨曦讓曲翰墨感覺到有些陌生,他一直很討厭林晨曦總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可是現(xiàn)在突然見到林晨曦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曲翰墨才發(fā)現(xiàn),他更加不喜歡林晨曦這樣正經(jīng)的模樣。
兩人眼神對峙,空氣中好像有種什么東西突然迸發(fā),曲翰墨裝作不在意地轉(zhuǎn)過臉,沒有再看林晨曦,林晨曦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接觸過的那種人,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討厭林晨曦,而且還是避之則吉的那種,也許無關(guān)林晨曦的取向問題,即使是在生活中遇到林晨曦這種人,他也覺得他們之間不會成為朋友,他們不是合得來那種人,在性格上,兩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反的,性格嚴(yán)謹(jǐn)?shù)乃?,最看不慣的就是林晨曦這種玩世不恭的人。
曲翰墨無論做人還是做事,總是有著自己的條條框框,他就在自己訂好的框架中約束著自己,他自己的人生早就規(guī)劃好了,他不喜歡突如其來的意外,像林晨曦這種不喜歡按套路出牌的人,能避則避。
此時曲瀚墨的手機(jī)響起來,恰好可以緩解兩人之間無話可說的尷尬,他拿起手機(jī)一看,屏幕上標(biāo)志的名字是曲翰書,竟然是曲瀚書打來的。找了這么多天的失蹤人口,終于主動聯(lián)系他了,曲翰墨連忙接起了電話。
“你現(xiàn)在在哪?”曲瀚墨一接到電話,立刻開口問,帶著兄長的威嚴(yán)。
好久,電話那頭才出聲音了。“哥,你是不是來三亞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遲疑,相比于曲翰墨的威嚴(yán),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乖巧。
“你看到我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鼻B忙問。如果曲翰書不是恰好在某一個地方看到了他的話,不會知道他已經(jīng)來了三亞的,曲翰書肯定恰好在哪個地方看到了他然后躲了起來了,所以,現(xiàn)在曲翰書的位置和他是很接近的了。
“哥,除非你同意我和暮衍在一起,否則我是不會見你的。”電話那頭的聲音說,帶有詢問的忐忑。
“不可能!”曲瀚墨咬著牙說,他加重了語氣,讓曲翰書和那個臭小子在一起,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個臭小子,無論是性格還是性別,都讓他覺得討厭,他自己的弟弟那么可愛,不可能被那種豬給拱了。
“那哥,你不用找我了,我明天就會離開三亞,你找不著我的?!彪娫捘穷^知道已經(jīng)沒有了商量的余地,加上這么多年以來,他早就已經(jīng)了解了自己哥哥的固執(zhí),想要輕易的說服他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曲瀚書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既然沒有商量的余地,那何必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