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種之后,一個人的到來打斷了這種尷尬的寧靜。
言言打電話叫的人居然是沈凡。
沈凡在進(jìn)到病房后的第二秒看到了在李欲身旁的我,他的第一秒是看到了言言。
我看到了沈凡眼中閃爍的不安。
“拉拉,你怎么在這?”在他的假面被戳破之后,他似乎依然想要掩飾些什么。
“我在這沒什么奇怪的,倒是你為什么在這里?!蔽乙膊桓适救?。
“你們都不用吵了……”言言忽然出聲,“是我安排沈凡去接近你的,程悅那個傻B偷了我的DV給你看吧,楚拉拉?!?/p>
我不置可否的應(yīng)和著。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也沒有掩飾的必要,這一切都是我計(jì)劃好的,李欲失憶后的一切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過都怪沈凡你這家伙沒用,讓你把楚拉拉弄到手都搞不定,那么養(yǎng)你這樣的廢物有什么用?!彼筘葚莸恼f著。
我看到了在一旁漲紅的臉的沈凡。似乎是想發(fā)作,但是仍然只能乖乖的任由言言大罵。
“現(xiàn)在要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去把我眼前的這個女人給轟出去,要不然那些錢你就別想拿了?!毖匝赃呎f邊摘下那副蓋在她的眼睛上的厚厚的眼鏡,用嘴輕輕的往上面吐著氣,那么悠閑。
我沒有動彈,我想看看沈凡的反應(yīng)。
沈凡在猶豫了幾秒鐘之后,向我走來,我注意到了他的額頭漸漸沁出的汗?jié)n,內(nèi)心似乎正在經(jīng)歷掙扎。
“沈凡,你站那別動,我自己走?!蔽也幌胱屗拷?,我惡心,我會自己離開的,離開這個充斥著骯臟的病房,除了李欲,一切都是垃圾。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病床上的李欲,然后慢慢的彎下腰,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吻得那么輕,但是我知道李欲能夠知道它的重量。
“啊?。 蔽业念^發(fā)撕裂般的疼痛,讓我不禁痛呼出聲。
是言言沖過來扯住了我的頭發(fā),她不想讓我吻李欲。
“楚拉拉,你夠了沒有?!彼龑ξ掖蠛?。
“我馬上就走……”我對著她輕輕的笑著,氣得言言直跺腳。
有些事注定不能回頭,言言注定要與我對立,因?yàn)槲覀儛壑粋€人。但是沈凡不一樣,他有得選擇,但愿他能夠明白。
“沈凡,以后我不想看見你了,希望你明白?!蔽胰酉铝诉@句話,然后離開了他們的視線。